仲德露出忧虑的神色:“即便要北上,也要派一些军队留在上党,而且人数还不能少。不然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进攻同样会让北魏起疑。”
刘义符静坐一会后突然发声:“孤可以留下。”
“不可!”
“楚王殿下!”
“……”
几人纷纷出言阻止。
他们都敬刘裕若神明,哪有刘裕刚离世就把刘裕长子立于危险中的道理?
“莫要再起争执,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刘义符从桌上拿过一顶黄金头盔戴在头上,看得其他人一阵恍惚。
好像……
好像刘裕。
刘义符站起身:“要瞒过拓跋嗣可不容易。”
“孤与父皇身形、容貌都很相似。孤可以伪装成父皇尽量拖延几天。”
其他人还要在劝,刘义符已经开始安排后面的事情。
他看向王弘,这名自己二弟的岳丈。
“王仆射,孤命你带着天子印玺、兵符,还有……父皇的遗体,即可从南方轵县过大河回到建康,将印玺交予秦王。”
尤其是刘裕的遗体。
刘义符绝不容忍自己父亲的身体再遭到丁点破坏,必须尽快带到建康。
之所以选择王弘是因为王弘如今也算是外戚一族,他负责天子印玺等事物也不必担心出什么意外。
要是谢晦或者傅亮,刘义符心中也没底。
王弘当即领命。
大军重要,这些一样也重要。
“好了,尽快布置吧。莫要再耽搁,被拓跋嗣发现端倪!”
刘义符将事情安排妥当后让众人都去准备,并给他们都下了绝密的封口令。
等几人离开,刘义符才取下头上金盔,再次抱头大哭起来。
刚才的从容,其实都是装的。
只是国赖长君,不得不如此罢了。
刘义符转头看向一旁被帘子遮挡的床榻,那里正躺着刘裕的遗体。
“父皇……”
看着那床榻许久后,刘义符才重新擦干眼泪,点上一盏油灯,开始书写信件。
“传弘农王刘义隆、彭城王刘义康前来觐见。”
刘义符自己可以留下,但是他要确保自己弟弟的安全。
刘义隆和刘义康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们见到刘裕遗体的时候才如遭雷击,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三弟、四弟……”
刘义符将一封信塞到刘义隆手中,嘱咐起来:“你们现在就启程,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建康。将父皇驾崩的消息还有这封信交给二弟,让他尽快做出对策。”
刘义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