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躯再做点什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虚弱的蜷缩在床上,咳着咳着却是突然笑起来。
“哈哈,刘裕……你我倒真是可惜啊!”
二人无论谁再活个十年,这世界或许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两人的生命之火却都在这一刻黯淡下去, 怎能不让人唏嘘?
不过……
拓跋嗣笑的更大声。
你刘裕能拼死来北伐,我拓跋嗣又何需守着这条烂命?
“给奚斤传信,让他收好河内郡,不要再管上党的宋军!”
“那里的宋军……由朕亲自收拾!”
经过这么多天的对峙,拓跋嗣也从被俘获的宋军士卒口中得知了上党郡守将是刘义符。
刘裕长子!
这个身份若说不让人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
拓跋嗣之所以愿意和上党郡的宋军耗着,一方面是不想在损耗兵力,为攻打洛阳做准备。
另一方面未尝没有生擒刘义符的想法。
若是刘义符活着到了北魏手中,那可是一份完全不弱于洛阳的大礼!
但眼下宋军的作战意图就是要救援这上党的宋军,拓跋嗣也不想在拖了。
“明日,全军出击!”
拓跋嗣,已是不想在给宋军任何机会!
而就在当夜,宋军已经是开始悄悄撤离。
五万大军想要秘密撤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晦先行带着两万人朝南方退走,剩下的三万宋军在营地中日常的加固防线,还派出几队斥候过去探查北魏的大营,惹得北魏士卒一阵恼羞成怒对着宋军斥候疯狂开始射击。
宋军的骚扰一直持续到天色微蒙,太白星起的时候,才勉强退去。
这种比以往更大力度的骚扰也让北魏将士怀疑宋军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支援,对于白天的进攻充满了担忧。
一直到中午时分,在拓跋嗣的再三催促之下,北魏才开始朝着宋军大营发起进攻。
当北魏士卒冲到离宋军大营三百步的时候,都下意思的拿起手中盾牌挡住脑袋和躯干。
因为平日里这个距离正是宋军弩兵能抵达的极限距离!
可今天的情况却有点反常。
没有弩箭,没有飞石。
甚至连宋军的军号声都没有。
只有阳光在嘲弄似的摸着他们那光亮的脑门。
等最先一批的北魏士卒终于第一次摸进宋军大营的时候才发现——
“宋军不见了!”
不光人不见了,就连宋军剩余的粮食都全被泡在水里,不给北魏士卒留一口。
一些带不走的辎重更是早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