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与丘堆被王仲德阻挡与轵县之外, 搅乱了拓跋嗣的计划, 便被拓跋嗣贬黜到晋阳来守城。
此时二人正坐在一起共同商议大事。
他们已经得知了拓跋嗣身死的消息,只是还不确定真伪,所以现在聚集在一起商议。
“陛下……可能真的驾崩了。”
拓跋嗣驾崩的消息传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二人却觉得是真的。
穆观是鲜卑贵族,也是北魏驸马,是和拓跋皇族关系最亲近的人之一,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快要昏厥。
他知道拓跋嗣一死,也就相当于北魏的天塌了。
安同不同于穆观的悲嚎,而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闭目沉思。
现在该怎么办?
是抵抗,还是……
“将军!城外出现宋军!”
一波未折一波又起。
穆观站起来有些惊慌:“宋军怎么来的这么快?壶关怎么这么快就被攻破了?”
安同也是皱起眉头。
宋军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晋阳!
也就是说宋军恐怕是在第一时间就将晋阳选为进攻方向。
“穆太尉莫慌,城内还有两万精兵和几十万石粮草,宋军想轻易拿下晋阳也没那么容易。”
安同如此宽慰穆观,穆观才淡定了些。
“也对,晋阳是北方少有的易守难攻的大城。即便宋军善于攻克城池,一时半会也难以拿下晋阳!”
安同劝穆观放下心来,将守城一事交予自己,就让他好生休息去。
可安同出了房间却并未立刻赶往城墙,而是来到自家府邸。
庭院内有一个赤着上半身正苦练枪法的少年,少年枪出如龙,招招狠厉,假以往日必然是沙场上的一员宿将。
“父亲!今日怎么这么清闲?”
少年正是安同的儿子安颉,见安同前来也颇有些惊喜。
安同苦笑:“怎会是清闲?现在明明是火烧眉毛了。”
此时安颉才知道宋军已经打到了晋阳,这让他心中一紧。
“孩儿愿意上城头亲自督战!”
谁知安同却摇摇头,又告诉了安颉另一个消息:“陛下……驾崩了。”
安颉顿时呆若木鸡。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安同的意思,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安同。
“父亲是想……”
安同也不瞒着自己的儿子。
“现在刘宋势如破竹,北方战事早已大势已去,这河北迟早落入宋军手中。”
和穆观不同,安同并非鲜卑贵族,自然没有给鲜卑一族陪葬的想法。
眼下安同手中的晋阳城无疑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