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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景说他懂,薛安都相信。
至于荆州口音……
北方世家被迫背井离乡的还少吗?
宗悫在背后嘿嘿笑了几声:“薛安都是吧?你可知道大闹国子监是何罪?依我看这位胡人学子怕是退不出国子监,反倒是你离开国子监的可能性比较大!”
薛安都听闻这话面色有些苍白。
本来他还想辩解两句,却发现刚才还没个正行的宗悫现在变的和下山猛虎一般,带着煞气直勾勾的瞪着他!
杀过人!
这个叫宗悫的绝对杀过人!
薛安都见过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也见过统御一军的威武良将。
这些人眼中都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气!
这个发现让还是少年的薛安都手脚冰凉。
更让薛安都绝望的是,那名自称河东柳氏的柳元景此刻也是用这股眼神看向刚才自己大骂的安颉!
而安颉,居然也是如此回应着柳元景……
日汝娘亲!
这是国子监?
这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吗?怎么会有这种人出现在这里?
薛安都不理解……
事实上,也就只有薛安都这种没有朝廷背景的学子不太理解刘义真朝首届国子监学子的意义。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国子监学子必将飞黄腾达!最差的都是一州长官的那种!
本来以薛安都的资历和背景,是压根没机会进入国子监学习。
只是某位天子在看到他名字的时候临时起意,这份大礼才砸在了他头上……
宗悫摸着薛安都圆圆的脑袋:“你这熊孩子,一看就没好好读書。好好去翻翻《策論讲义》中最后一篇名叫《治胡策》的策论。書本是用来放在脑子里的,不是放在桌子上的。”
“同样,说话也是要过脑子的。别和個傻子一样咋咋呼呼的!”
其他国子监学子也确实和看猴一样看着这处闹剧,见宗悫点破,也都是不遮掩饰的笑出声。
薛安都被宗悫说的脸色通红,却偏偏不敢多说什么。
从几人的气势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和这三个人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宗悫松开手,朝着薛安都挺翘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踢出這个压抑的小圈子。
薛安都也不敢在找事,只是一个人握着拳头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此刻也从刚才的惊慌中反应过来,开始越想越气。
“薛安都啊薛安都!你可是要成为大将军的人!怎么能被对方就这么轻易吓倒?”
薛安都又羞又气,要去和宗悫再好好理论理论。
不巧的是这时国子监的先生已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