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继续就读。”
“没了人,也就没了财源。我当时还自掏腰包请那些学子去秦淮河畔的画舫游玩。虽然难了些,但还算过得去
“直到那天。”
“一伙兵士直接冲入书院,说那里是什么藏污纳垢之地。遇人便杀,遇物便砸,若非我颜延之还有几分薄面,怕是已成了刀下亡魂!”
说到这,颜延之再次掩面哭泣起来。
“灵运!你说,东林书院不过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为何就惹上了这等祸事?
谢灵运犹豫了几番后,还是说出一个诛心的问题:“延年,那你恨天子吗?”
恨吗?
当然恨!
遥想和天子初次见面,他和谢灵运都是诚心投靠刘义真的。
被刘义真安排到东林书院时,他也是诚心想把东林书院给办起来。
但如今
可想着想着,颜延之也是将满腹牢骚化为一声叹息。
之前东林书院的事已经得罪了世家,要是这个时候再得罪天子,那他颜延之可是真的没活路了。
“刚好我要去拜访一个人,延年兄可要与我同去?”
谢灵运看到颜延之的答案后,很开心的邀请他一同出去。
“何人要灵运亲自拜访。
“巢尚之。’
“那个新科状元?”
颜延之目光中有些惊奇。
“灵运兄对他有兴趣?莫不是要以诗名搓搓他锐气?”
“那倒不是。’
谢灵运直接说道:“是天子让我去的。
天子
颜延之听到又是天子,这让他情绪忽的又有波动。
“灵运。
颜延之有些意兴阑珊:“对那位天子,我真的怕了。
“谁都不知道那位到底在想些什么,自从建康乱事结束后,那位越来越深入简出。现在这个时候你突然回来,天子又让你去见惹得满城风雨的巢尚之,我这个罪人掺和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经历了东林书院的失败后,颜延之便清晰的认识到,有的东西,他一个文人掺和不起。他不是谢灵运,谢灵运再怎么作,谢家都会保他。
不说别人,如今的三高官官中唯一一位世家出身的人就是谢晦!
谢氏,如今的分量并不小。
而他颜延之有什么?
世界的参差不齐,很大一部分就体现在人脉背景上。
谢灵运能做的,不代表他能做。
正因如此,他才变得消沉起来。
不仅仅因为一件事的失败,更因为认清这一切的无奈。
“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