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生涯,让谢灵运看透了更多的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巢尚之一早便看到过了。
“这世上总会有世家的。”
“正如这世上总会有寒门。”
“寒门出身的官不认我,不认自己...没关系!”
“吾传授寒门知识,本就是为往圣继绝学!”
“若是有一天,这世上再无寒门。那吾便是为万世开太平!”
巢尚之的眼神格外明亮。
“世人皆以为陛下要重用寒门...错!”
“陛下与我一样,要做的并非扶持寒门,而是让天下的寒门全都消失!”
“如此,方为陛下之道!亦为天子之道!’
谢灵运听到巢尚之所言,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那宽大的袖袍将桌上的杯盏都给带了下去只是没人会去关注那早已碎裂的残骸。
巢尚之的话,打碎了谢灵运心中的一些东西。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最关键的是
巢尚之说这是天子之道?
天子,真的是这么想吗?
是吧
一定是!
谢灵运这才知道为何刘义真让他来找巢尚之。
能将天子之愿说出口的,敢将天子之愿说出口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巢尚之了吧?“状元郎,高义!
颜延之此刻也直起身来,对着巢尚之举起酒杯。
“若那般太平之世真能到来,吾自然愿与状元郎共同见证!”
谢灵运看看颜延之,又看看巢尚之,有些迷茫:“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天子让我来找状元郎是什么意思。”
“不过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
谢灵运眉眼低垂,再次抬头时已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河北河南之地盛景遗迹无数。我之前也没来得及细看,再跟你们重新出去采风也不错
巢尚之闻言大喜:“那就多谢康乐侯愿助我一臂之力!”“采风!我说了是采风!”
十月。
“怎么,还不走?”
谢灵运不爽的看着坐在身边的颜延之。
“那状元郎跑哪去了?’
颜延之轻轻摇着一柄羽扇侧躺在马车的角落,神情恬静的说道:“听说是要接个人。很快的,不急,不急。’
“切。”
谢灵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颜延之。
“我听说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自己家中了,白天就是和这状元郎去长安巷陌教人读书写字,晚上也是和他同塌而眠?”
“哎~”
颜延之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