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冰冰的神情缓和了些,他回过身来仔细将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又扫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房间,眼神在案桌上的酒杯菜肴停留了会儿,随之闭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这才款步出了房间。
外头的转角楼梯处早有小厮在候着,年轻男子跟着小厮来到楼下的房间,越过小厮径直推门进去。
“哐啷!”一声,房门被从外边推开,瞧见从门口进来的年轻男子,里边众人顿时停止了攀谈站起身来。
见主位空着这年轻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端起旁边案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见众人还在站着,忙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启齿一笑说道:“诸位大人不必如此拘谨,此处又不是州府衙门,诸位请坐!”
待众人道谢坐下,他又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屋内众人,双目如电般在知府刘如铎、同知刘长恭、通判孙邈以及推官王牧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重新落在巩昌府知府刘如铎身上,开口说道:“刘知府,本差交与你的朝廷公文可都下发各州各县了?”
刚刚入座的刘如铎闻言急忙又站起身来,拱手回道:“回上差大人的话,下官一早就派人分传下去了,盘算脚程,想必此时大部分州县应当都已收到了公文,而且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下边州县若有消息立即飞马来报不得耽搁,下官及诸位同僚绝不敢误了上差吩咐的差事。”
年轻男子扫视着轻轻一颔首,淡淡说道:“果真如此便好,对了刘知府,本差还有一事想请教一下。”
“上差只管发问,下官定知无不言。”刘如铎神态自若的一拱手。
“刘知府,驻陕西都司巩昌府陇西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杨瑜,缘何到此,又到底是何时失踪的?”年轻男子道。
刘如铎不假思索的回道:“回上差大人,百户杨瑜缘何至此下官实在不知,只知道是本月十六日发现人不见了。”
“事前他可曾有什么异常之举?”年轻男子把玩着案桌上的茶壶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刘如铎道:“下官事后曾多次讯问杨瑜的亲兵近侍,俱言他不曾有过什么异常之举,只不过他们说起杨瑜经常接到飞鸽传书,不过究竟是和谁在通书信那些亲兵也不得而知,杨瑜失踪之后那些信鸽也随着他一起踪迹全无,想必都被杨瑜暗地里处理掉了。”
年轻男子继续问道:“既如此,事后诸位大人可有追查他的下落?又查得什么线索?”
“这……下官都以为杨瑜只是一时离开,所以便都没有在意,故而未有……”刘如铎有些支吾起来。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吧,若有消息即可来报。”说罢,不待屋内众人开口回话,年轻男子便一马当先出了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刘如铎等人。
“刘知府,刚才还好好的,上差他这是?”看着脸上似笑非笑的刘如铎,通判孙邈小心的问道。
“无妨,诸位同僚你们今晚再把东西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