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成酒过三巡,敬了一轮,脚步已经有些虚浮,还好有身边的小厮搀扶着,才不至于走得太过难看。
他脸色跎红,摇摇晃晃的走到坐在周滨对面的同知刘长恭身后,带着些醉意的说道:“各位大人,多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喜宴,阳成在这里给诸位敬酒一杯,权当道谢了。”
刘如铎笑吟吟的起身说道:“李公子,你这可是赖皮,我都瞧见了,你在那几桌客人那里都是一人一杯,怎么到我们这里,倒只喝一杯便将我等给打发了?这可不成!诸位大人,今日是李公子大喜之日,咱不能就这般轻饶了他。”
刘长恭也跟着站起来说道:“知府大人说的是,我等几人还特意留了肚子,等你来敬酒呢!一人一杯也不成,诸位同僚,咱们一人跟他喝上三杯如何?”
李阳成苦着张脸求饶道:“各位大人,饶了我吧,阳成实在不胜酒力,外边还有不少宾客,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海涵。”
孙邈喝得满脸通红,起身起哄道:“这可不成,李公子你今日大婚,陇西城中不知有多少姑娘正暗自垂泪湿了枕巾,得罚你多喝几杯才是!”
“这……等阳成敬完酒,到时还走得动道的话,再来陪诸位大人痛饮一番如何?”
刘如铎笑道:“这也使得,各位就不要再难为李公子了,今日他可是新郎官,真把他灌得不省人事,新娘子就该埋怨咱们了。”
“好吧,就依了新郎官便是,毕竟今夜这里可是新郎官最大,我们做客的岂有不听之理,诸位大人以为如何?”刘长恭若有深意的瞥了眼兀自坐在一旁的周滨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同知大人所言正是!”通判孙邈说话间又饮了一杯落肚,大咧咧的喝道。
“既如此,阳成便多谢诸位大人!“作了一揖,李阳成看着周滨道,“周大人,阳成敬您一杯!”
周滨捏着一只倒满了美酒的白瓷杯,站起身说道:“李公子大婚,我虽然才认识李公子短短两日,却也把你当做好友,我干了,李公子请随意!”
“多谢周大人照顾,阳成虽不胜酒力,也要满饮此杯!”
周滨看着李阳成又逐一跟刘如铎这些官员敬了酒,说的都是些彼此客套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也没有谈起闭城之事,那他大动干戈娶一个婢女为妾,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目的?但听他刚才所言,一会儿还会回来,想必应当就是要说这事,周滨耐住了性子。
李阳成出了大堂,外庭院里的酒席走去,这里边都是些富户乡绅,陇西城里的富户基本都到齐了,因为事情仓促,并没有来得及安排太多,李阳成跟他们说了几句,本来可以随意敬几杯酒的,可李阳成却非要一桌一桌的去敬酒,庭院足足有二三十桌,这一轮下来,李阳成瞧着更是头重脚轻,外院则是宾客带来的家仆侍从,大喜之日便也给他们置办了酒席,李阳成倒是不用再去敬酒。身边两个小厮搀着他,又回到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