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晒然一笑,脸上瞧着竟似有了些许轻松之意。
“您也是锦衣卫?”
江二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才道:“前北镇抚司锦衣卫总旗江丰,若按以前我还得叫你一声杨大人。”
“这……江叔说笑了,论资历您可是老前辈,再者以您的身手,这么多年只怕也早就升迁百户千户了。”对于他知晓自己底细,韩元恺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倒是被他此时还能如此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有些不解。
化作江二的江丰道:“呵,朝廷黑暗,若是没有些别的手段,再好的本事再久的资历也是无用,若非知晓你因毒一时忘了之前之事,我还当你是个假冒的,说起来我能进锦衣卫也不过是世袭得来的位置,倒与我所痛恨的人一般无二,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历史不过一个一个轮回罢了,细数史上王朝基本逃不脱三百年魔咒,无论一开始是如何的政治清明,这一切只不过是权力集中在少数一部分人手中导致的恶果,谁不想辛苦打下的江山家业世代荣享,将万世的富贵传承下去,可现实偏偏却又事与愿违,矛盾到了一定程度必然爆发。
对此,读过些史书的韩元恺自然深以为然,但他却仍故作不知的问道:“江叔,朝廷真昏聩至此么?”
在附近草草找了一遍的江翠翠心里焦急,便不等陆大虎,手里捧着几棵止血止痛的草药就赶了回来,正走到边上听到不远处两人正在谈话,说话的内容还似乎与阿爹身世有关,她便悄悄的躲到一旁。
江丰身子越发的虚弱了,嘴唇皱巴巴的,他抿了抿,话中虽有悲愤,却只能说得慢条斯:当年,翠翠她娘还未过门,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我们两家又是世交,关系好到并不分你我,本来那年腊月就要迎娶她过门,没承想一次办差之时街上撞见,我那顶头上司竟然看上了我的妻子,过后背着我暗地里去说媒却被我那老泰山严词拒绝。
此贼不甘,便设下毒计陷害她家,将她全家抓入诏狱,我四处奔波救人,可没想到没过几天那贼子竟然将翠翠她娘提出了女牢秘密送到了他的府上,还特意将我调开,幸好大牢把门的狱吏与我交情匪浅,他赶来告诉我。
得知消息,我便一不做二不休潜入那人府中想将翠翠她娘救出,也幸好去的及时,赶在那人喝得醉了,我一时恼怒便将那贼子一刀杀了,这时才得知他的来头并不简单,那老贼便是他家中派来追杀我的人,我带着她趁夜逃走,如今也不知道家中什么情况,以那人权势,只怕......”
“原来如此......”韩元恺听得虽义愤填膺,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后生,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与你。”
韩元恺正色道:“什么事请江叔但说无妨,若晚辈能办到,绝无二话。”
“说来也不甚难,就是……”
“嘘!”韩元恺突然做了个嘘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