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的!”
陈翠娘便越发觉得委屈了。
她原先在南州的时候,白有贵虽说喝酒打人,可一来没打到她头上,二来也不用自己辛苦挣钱,在家绣个花就算是贴补了。
逢人说起来,大家对自己也多有怜惜的,觉得自己摊上了这么个男人,是命。
可如今倒好。
自己不光要做工挣钱,还要被人这样那样奚落,家中两个大老爷们,没有一个体贴自己辛苦的。
“我就只掉了些泪,也没将衣服缝坏,若非看我不顺眼故意挑刺,又怎会这么轻易就把我赶出门外了?”
此时,小野便有了句灵魂发言:“婶婶,你再想想是不是错哪儿了,不然怎么独独把你赶出去呢?”
陈翠娘能错哪儿?
她只不过一不小心泪水洇湿了一大片衣服而已……
总之,她也擦了擦眼泪:
“所幸上回送谢婆婆时舍得花钱,如今咱们三个一起去城外做工,倒也省得受这闲气!”
说这话是有赌气的成分在的,谁不知道城外虽然挣钱,但也辛苦呢。
陈翠娘在家做活可以,在外头真不一定能行。
然而偏她找了个大柱,只见这耳根子软的听话男人也点头:
“是啊,咱们三个人,哪怕是一个人150文,挣到过年那也不少啊!”
他美滋滋的,只觉得未来生活大有可期。
小野瞅了他一眼,心想他爹真是没个数。
——就他后娘这样的,一天怎么可能拿150文的?顶天了100文吧。
不过算一算,到年底能挣多少还是没算清,只晓得生活确实有盼头。
于是父子俩也都美滋滋起来。
只剩陈翠娘半掉不掉的眼泪挂在沧桑的眉眼上,进退不得。
……
第二天一大早。
谢婆婆才一开门,便见小野一家三口就守在门前,她本来脸上还挂着笑的,想趁这机会多聊聊手里头的姑娘们。
可谁知眼皮子一跳,这就看到了苍老不少的陈翠娘。
好哇!
好你个陈翠娘!
竟还有胆子出现在婆婆我面前!
阿麓可都说了,她娘把她爹害死以后,非说她是妖怪,转头就跑了!
再想想小野那天说的“酒鬼爹打死女儿”……
呸!
那要阿麓是被酒鬼爹打死了,他们老两口那天夜里怎么逃出来的?妖怪送的吗?
这毒妇!
不行,不能叫她去碍阿麓的事儿!
陈翠娘租住他家许多年,谢婆婆对她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也有数,此刻倒也没有一口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