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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有一峡谷,两人下马。
萧元度一手握着两匹马的缰绳,另只手牵住姜女,沿着峡谷往南行。
谷中有溪曲折而过,日光荡漾其上,照得水下草色绿、石色青,隐隐还可见粼粼的金沙丹砾。
往前走又见一条百花径,风兰、金星草……各类知名不知名的花草,远近随风,处处芬馥。
山径越走越窄,仰头,见两峡开始交相抵触,欲崩欲陷也似。
两旁山壁也变成了白色,阴风飒飒,森凉之气扑面而来,一时间牙齿颤颤,凛冽如入深冬。
萧元度早有准备,拿出披风与她系好,他自己则并不多加衣袍。
“你敲一下。”他指着白玉似的山壁。
姜佛桑试着敲击。
“再敲。”萧元度指着另一块。
姜佛桑照做后显出几分惊讶,竟然每一片山石的音响都不同。
萧元度得意一笑。
“为何?”姜佛桑问。
笑僵在嘴角,萧元度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那溪中为何会有金沙?”
姜佛桑心知他亦不知其中缘由,所以才扯开话题。忍笑摇头。
“近处或许有金矿。”
姜佛桑观他神情就知他是玩笑之言。
比起中州常见的男耕女织,南州更常见的是依山为业、望海作田。
此外还有一种生计方式是“斫石淘金”。民间就有“洞丁多斫石,蛮女半淘金”的说法。
不止人可淘金,金矿所在地附近村民养的鹅鸭粪便中也常见麸金片。
于是村民便多养来收屎淘之,因而致富的亦有人在。
但那沙子她细看过了,是金色不假,但却不是金子。
再者,附近若有金矿,必会设银场来冶练、派银监来管理,据她所知此处却是没有的。
萧元度随口一说,就没打算能骗到她。
盯着她出水芙蓉似的面庞看了会儿,又下意识看了看左右。而后反应过来,荒山野岭,哪来的人?
不管了——
偏头吻住。
此处甚隘,姜佛桑想躲都躲不了。
等萧元度心满意足停下,瞪他一眼。
两人说笑着继续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出阴崖、入阳窦,像是由冬又入了夏。
山北绝险,山南竟如此平阔,一眼望去像是到了绿野茫茫的草原。
再极目远眺,烟波浩渺、望之茫洋,那是一望无际的大勒海。
出神间,有什么自眼前飞过。
定睛看,是一只只文彩陆离的蝴蝶,大如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