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艰难的在通讯器上打出几个字,“有些嫩,不过,还不错!”
丁惜纸笑着起身,眼眶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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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油污的维修间,老丹伦看着回来后一言不发,埋头在修理机甲的丁默,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鼻子,“丁默,那娘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丁默白了老丹伦一眼,娘们,这称呼你怎么当着面不敢说,不过他可没忘了之前丁惜纸和老丹伦的眉来眼去,两人显然是旧识。
“这女人……”丁默停顿了一下,“很冷情。”他思来想去,给了这么个评价。
老丹伦呵呵一笑,“准确,但又不太准,当年她可是心狠手辣,一手搅得整个东南星域都都不安生。”
丁默默不作声的修理着这架属于自己的机甲,等着老丹伦继续说话,按照老丹伦的性格,这一打开话匣子,不说清楚是不会停的,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喜之郎有些类似。
只不过平时他说的大多是一些图纸,设计之类的东西,今天难得听他开口讨论别人,看来丁惜纸给他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
老丹伦盘腿坐在地上,将常年佩戴的护目镜摘下,浑浊的眼睛着手中陈旧的护目镜,“当年她是东南星域第三舰队的指挥官,整个东南星域的星盗被她杀得东躲西藏,后来星盗联合设计了一个陷阱,派人执行自杀式攻击。”
“攻击成功了一半,脉冲炸弹已经倒计时3秒,而当时挡在炸弹和她之间的,是她的师傅。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后来存活的人在接受调查时说道,她一枪击穿了她师傅的心脏,同时那一枪击碎了引爆装置,救了旗舰上的所有人。”
“那一役,东南星域最后一只星盗舰队全军覆没,没有活口,投降的人也被她面无表情的下令轰成了碎片。”
丁默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看着机甲的窟窿被一点一点填充,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丹伦将擦拭干净的护目镜带上,他还记得那个17岁的女子,面无表情的下令杀掉那些俘虏后,一个人躲在后勤区维修仓,疯狂发泄的样子,他还记得她给自己带上护目镜,让自己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她笑着说:“丹伦大师,您戴上这个护目镜,可就遮住了您的眼睛哦!”
他分明从那笑容里看到了几分悲伤以及一丝丝不安。
听到丁默的问话,老丹伦难得幽默了一回,“你猜啊,哈哈!”
第二天的清晨。
零号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后勤区的校舍内,丁默先是一愣,然后略显诧异的走过来,“你的伤都好了?”
零号点点头,手在胸前拍了拍,示意自己完全正常了。然后她打开通讯器,上面有一行字,“跟我来,今天的训练在外面。”
丁默问道:“你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