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亲征,自己却守之京师,致人主于众矢之的,己却自固其身,此取祸之道。”
“假使晁错自将讨吴楚,即便无功,景帝亦不能相责。岂不闻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
黄好义已无辞以对道:“三郎所言极是。”
吴安诗则拍腿道:“快拿酒来,此言可当浮一大白也。”
章越道:“一时狂言,让两位见笑了。”
吴安诗道:“哪的话,三郎你真是我的知己,这番话我一直憋在心头,今日你终于替我道出了。”
章越道:“大郎君此言,三郎着实惭愧。”
茶歇处。
范氏自顾道:“好一句‘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这等见识非一般人可以说得,这可是洋洋洒洒一篇雄文,以此为题金銮殿上是可以拿状元的。”
“十七你看呢?”
范氏看见,但见十七娘神情有些恍惚。
片刻后见她笑道:“嫂嫂,这话自是说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