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本来想往前凑凑,却看到李炜和高力士看向自己的眼神别有意味,顿时一阵警觉。
“见过高将军,见过信安王······”
徐义是跟监门卫郎将军一同上前行礼的,行礼只是行礼,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徐义知道,这时候说的越多就越有可能出错。都是老狐狸,自己还嫩,不敢松懈。
当然,汇报也轮不着自己出面,有河南府尹呢。
不过,徐义是真的有点紧张。他清楚这坊墙不是自然倒塌的,硫酸腐蚀坊墙内竹节,竹节会碳化,发酥,成断裂状。同时,由于浓硫酸顺着竹节进入坊墙,也多少会分解冬日坊墙内的冻土,让坊墙变形,这是坊墙倒塌的原因。
虽然有泥土跟碳化的竹节混在一起,随便看一看,都可以看出那发黑、碳化、发酥的竹节。
若是跟另外一处倒塌的坊墙对比,不难让人往一起联想。
听着河南府尹汇报,李炜和高力士再看徐义时,似乎不再带着怀疑了。
“清点赃物,收归宫城。着内四卫领命,将留守府包围,即可缉拿李嵩入长安!”
听到这句话,徐义多少心轻了。
高力士是个好人,没有让自己作难,没有让左金吾卫负责缉拿······
安排妥当后,高力士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将当时在现场的武侯,以及河南府尹的随从,挨个问讯。
到底是怀疑了。
高力士离开了,带着李嵩和那些可称为巨万的珍宝。
李炜没走,需要暂代东都留守,待朝廷任命的东都留守到任后再离开。
徐义没有着急去拜访李炜,不添乱。主要是自己的心还有点乱,担心露出马脚。
废墟是武侯负责清理的,徐义没有过问,虽然心里痒痒,很想自己安排,也好消灭证据,但也不敢去过问。这时候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长安兴庆宫。
“力士,情况如何?”
“回大家,李嵩招认,玉玺为他早年所得后私藏,对私藏诸多珍奇无法说明其来源。”
“那玉玺是老还是新?”
“宫里供奉辨认了,乃为老物,存世不少于百年,且不曾被人把玩。”
“也就是说,此事跟徐家那小子无关?属于巧合?”
“老奴不敢妄言。”
“那坊墙倒塌是为何?”
“老奴请将作监大匠查验了,其认为是在营建坊墙时,有人使用了燃烧过的竹节,加上坊墙日久,出现坍塌。”
高力士说着,将黄布抱着的,已经碳化变黑、变酥的竹节呈上。
圣人捻起一点,手指搓几下,成碎末了。有点不解,摇了摇头:“或许是这小子的气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