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兄,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看你了?”
徐庶早已听到外面的响动,却故意不去理会季书,只轻轻翻着手中的书本。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季书也不尴尬,走上前跪坐到书案另一端的垫子上,把桌上的书籍一点点搬到脚边,腾出位置来摆上了自己带来的酒杯、酒壶。
徐庶见季书半点不客气,自顾坐在那儿摆弄起他的书案,不由无奈道。
“季先生来此何事?”
“来找元直兄喝酒啊!”
见徐庶又默不做声地看书去了。季书轻轻摆好酒杯,静静地开始倒酒,透明的溪流自上而下哗哗地在杯子里打转,有一股清冽的酒香飘了起来。
徐庶只是嗅了嗅,不用喝就知道必是好酒。
“凡世多佳酿,此酒更醉人。元直兄,请。”
说完,季书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对着徐庶打了个饱嗝。徐庶额角上青筋直跳,哼道。
“先生莫非以为在下不敢杀你?”
徐庶可不是在开玩笑,他虽是徐汉军师,早年却是任侠出身,后来书读多了、见识多了,才渐渐收了性子。别看孙策擒他毫不费力,那是孙策。换了季书,徐庶就算没有兵器也绝对能在卫兵赶进来前杀死季书。
“元直兄不会杀我。”
季书一脸笃定,悠闲地继续给自己倒酒。
“为何?”
徐庶冷冷地看着季书。季书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徐庶的双眼,说道。
“在战场上杀我,是为君臣之义。”
“如今元直兄已尽君臣之义,在我营中不过束手待死罢了。楚王以礼相待,元直兄反杀楚王之臣,是为不义也。”
“士当不为。”
徐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季书能看透他的为人准则。略微惊讶了一下,他随即冷哼道。
“你以为你赢了?”
“怎么?张任镣铐加身,囚车西归。曹操、董卓烽烟再起,鏖战宛城。诸葛亮、张飞折戟琅邪,尽失东境。偌大徐州只剩一座下邳,元直兄还有回天妙手不成?”
徐庶的脸色瞬间变成铁青色,他瞪着季书好一会儿才渐渐缓和。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看向季书厉色道。
“为什么?楚国第一次北伐失败损失如此惨重,荆州空虚,蜀军东征。你竟还敢瞒下孙策,放着荆州自己打?你真不怕天下诸侯共分楚国?”
“不怕。”
季书顿了顿,竟真和徐庶说起了自己的分析。
“曹操和董卓的积怨天下皆知。楚国折损了将近一半的兵力,曹操都没有与董卓和谈,而是留下徐汉和楚国自己打,他则集中全部兵力去了西面。”
“曹操似乎对董卓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