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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遥一心都在做饭上,可没留意,厨房门口刻意站那帮她遮掩的顾安勋,把她的利落劲儿都看进了眼里。
看着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做饭,顾安勋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她制住他和抓蛇的麻利,要是让她知道了他的心思,不知道黑丫头会不会二话不说就下手揍他啊?
顾安勋正晃神,沈易遥已经把鱼处理妥当了。
鱼脊背被切开,只鱼腹连着丁点,一条鱼散成了一朵花,说不出的好看。
沈易遥在锅中化了猪油,把鱼下锅细细的煎,一面煎好了就翻另一面,不翻不动,让鱼定型。
待鱼煎好下了豆瓣酱、干辣椒、葱、姜、蒜,淋上晌午买的散装粮食酒,闷上片刻加水炖煮。
眼见着差不多熟了,沈易遥这才加了盐和味精调味,蹲身撤了柴,小火慢炖片刻,再调了大灶下烧得正旺的劈柴棒子架上,大火收汁。
待鱼出锅,沈易遥才顿了下,想到家里没香菜。
没香菜啊?又是一道少了灵魂的菜,这让她有些不太开心,但也还是麻利地切了一把葱白丝撒上,摆了个盘。
一盘子红烧鱼做得,摆在圆圆的瓷白盘子里,那姿态……可不就像鲤鱼跳龙门吗?
这一盘子,沈易遥没留,直接端给了顾安勋,转头她就同样的法子,又做了那条半斤的小鱼。
说起来,堂屋那五个大老爷们要分吃一条一斤半的鲤鱼,她跟郭婶子两人吃一条半斤的,还是她跟郭婶子吃得更实在呢!
差不多都忙得了,沈易遥把咸肉坛子和水筲放回小屋,又重新洗了手,抹匀了手上的伪装,这才走出厨房,招呼着郭婶子帮忙,把酸菜粉条和小鸡炖蘑菇都盛出去。
郭婶子“哎”了一声,进门就贴近沈易遥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你这是干啥呀?再加一把糖一把瓜子,直接都能守岁过年啦!请顿酒哪用吃这么精贵?你自己留着补身子多好?”
沈易遥笑笑:“婶子说的我都知道。可柳家能赔我那老些东西,没有叔儿和婶子帮我想着,没有刘大队长和王会计偏着我,这事儿都成不了。我还小,眼下也做不了别的,也只做饭还拿得出手,就请大家来热闹一下,尽尽心意。”
眼见着郭婶子还要开口,沈易遥又补了句:“也不是天天这么吃呀!我还能隔三差五就遭那么一回事不成?”
这话在理,可却也戳了郭婶子的心。
她眼睛一瞪,上手就是一指头:“你这丫头,啥话你都敢说?赶紧呸!可不能乱说话我告诉你!”
沈易遥被逗得直笑,“哎哎”求饶:“哎哎哎,我呸呸呸还不成?哎呀~他们都吃上了,咱也吃吧!我都留份儿了,婶儿你爱吃啥?咱俩进我那屋吃小灶去~!”
郭婶子打眼一瞧,好家伙,还真样样都留了一碗下来,她心里美了,稀罕地搂了一把黑丫儿:“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