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他娘,你也见着了,珩哥儿是什么性子,你不会不知道,恩怨分明,你说他什么时候让你和宝玉吃亏过,还有大丫头也在这儿,听凤丫头说也是当亲姐姐在照顾着,前日还送到长公主府上帮着照看在东城的生意。”
王夫人闻言,嘴巴张了张,一时也说不出难听话来。
贾政皱眉道:“珩哥儿经常在外操持朝廷的大事,回到家里,到老太太太这里以叙天伦,你怎么还能生着闲气?给甩脸色看,岂不寒了人的心?”
王夫人闻言,脸色苍白,眼圈微红。
贾政摇了摇头,也不好再说。
王夫人却有千夫所指之感,哭道:“我原也没什么坏心,是为了大丫头的终身大事着想,再说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害自家闺女不成,珩哥儿是个有能为的,他虑事周全,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比得上。”
说到最后,愈有几分委屈。
元春拉过王夫人的胳膊,柔声道:“妈,对我的亲事都保证过了,珩弟从来是个有数的,你放心好了。”
王夫人讷讷道:“他既保证,我也不说什么了。”
贾母叹道:“这就对了,一家子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大丫头,你等会儿也过去,和珩哥儿说说,让他心头千万别置气。”
元春轻笑道:“老祖宗,珩弟他不是那般人。”
贾政脸上也有几分轻松,道:“母亲,子钰贤德之名,神京咸知,怎么会因着这点儿小事儿而生仇气,再说刚才也没发着什么火,我看他对大丫头都是当亲姐姐来看的。”
元春闻言“嗯”了一声,心头多少有些羞。
亲姐姐吗?
贾母忽而问道:“大丫头,他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
元春柔声道:“珩弟对我很好啊,珩弟和晋阳长公主在东城做着生意,现在都是由我管着账簿。”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头一动,看向一旁的元春。
贾母也被说得有些好奇,问道:“也不知是多大的营生,一年得多少利银?”
元春解释道:“一月一两万两的利银,采购什么的,或是用银,都由我来支取的。”
贾母一听这话,愈是新奇,道:“你也能支取着银子?”
元春明眸莹润如水,轻声道:“嗯,珩弟他很信我的。”
事实上,元春哪怕管着贾珩旗下产业的财务收支,可一举一动,怎么瞒过晋阳长公主的耳目,这自然不会绕过贾珩去。
这倒不是贾珩信不信得过元春的问题,而是财务监督之制,是长久防范之策。
可仅仅是将这种财务权限授予一个年华刚及双十的女子,这种信任程度,也足以让元春为之感动莫名。
贾母笑道:“那他有没有给你发月例?”
这话自是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