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猜是她!」忠顺王冷声说道:「如非她当初举荐这贾珩给宫里,宁荣二府岂有今日?」
「可不是!」陈澄冷笑说道:「晋阳姑姑,多半是孀居多年,瞧上了这贾珩。」
忠顺王皱了皱眉,低声道:「应不至于,晋阳这些年就没过这等事儿,估计是为着她那个闺女。」
陈澄道:「就算没有这一茬儿,伯父,但以我观之,这贾珩小儿实属操、莽之流,当初在宫门,你是不知道,他刚刚用事,就敢使天子剑斩我仆人一耳,简直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竟还有此事?」忠顺王这次倒真是惊着了多少。
陈澄此刻就将贾珩当初在宫门前,贾珩手提天子剑,斩自家仆人一耳的事和盘托出。
这一桩事儿,可以说是其藏在心底许久,因为视为奇耻大辱,始终没有和其他人说过,此刻说给忠顺王听,自然激起「同仇敌忾」。
忠顺王面色阴沉不定,冷芒闪烁,道:「这般一说,还真是······毫无人臣之礼。」
陈澄冷声道:「伯父,这贾珩小儿鹰视狼顾,断不可留,伯父咱们可得想个法子才是。」
忠顺王闻言,眉头凝了凝,激动心绪却稍稍平静几分,心头忽而泛起一丝狐疑,问道:「大侄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爵位被削,还是因为他吧?」
「伯父说得不错!」陈澄愤然说着,胖乎乎的脸上横肉跳动几下,几是咬牙切齿道:「因为三河帮那桩事儿,小侄被父皇缴上了数百万两银子,伯父也是知道的,后来又被父皇削爵郡王,禁足几月,而这一切都是拜贾珩小儿所赐,小侄不雪此耻,誓不为人!」
忠顺王苍老眼眸闪了闪,明晦之间,心头略有了然。
他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对贾珩恨意滔滔,说来,前段时日他们还相约一同对付宁荣二府,只是他······特娘的,好好的地龙翻动做什么?
念及此处,遂放下心头骤起的怀疑。
「我又何尝甘心?」念及此处,忠顺王愤愤说道。
陈澄连忙趁热打铁,说道:「伯父,小侄的情况,您也知道,现在是如同虎落平阳被犬欺,要钱没钱,要爵位没爵位,只怕再与这贾珩小儿对上,不定哪天与伯父一起作伴,也被废为庶人。」
忠顺王闻听「废为庶人」四字,眉头紧皱,一时无言。
陈澄察言观色,又低声提起一事道:「对了,伯父,皇爷爷已经答应于我,要让我监修皇陵。」
忠顺王闻言,心头一惊,有点儿猜出了陈澄意思。
这是来拉拢于他的,只是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拉拢的?
除非·····
是了,他管着内务府多年,还藏了不少财货,这些财货都在各地隐匿,这些金银财宝无疑吸引着这个肥胖如猪的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