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这位天子本来是想给朝臣言说朝廷以雷霆之势收复开封,京营强兵已成,顺便往中枢威信不可动摇上叙说,目的自是降低先前一省府治被贼寇所陷的负面影响。
结果呢?
首先是一位内阁阁臣开口质疑飞鸽传书的真实性,紧接着,齐党想借着对周、孙两人的追谥用来「文过饰非「。
这位天子好不容易将朝局引向对地方州县政失的检讨上,翰林清流又出来阴阳怪气,说开封府城收复不足称道,还有汝宁贼寇残余势力作乱,随时可再现开封府之乱。
至此,好好的心情被败坏殆尽。
眼前文武,就差提议河南巡抚人选,派文官领兵过去摘桃子了。
崇平帝一时间脸色阴郁,甚至生出一股烦躁,心头涌起一股冷意。
「管中窥豹,中枢比之地方府县,也未必强上多少,如果贼寇不是在中原作乱,而是在关中造反,眼前这些文武百官,又有多少能够济事?」
此念一起,几让这位天子背后生出一股寒意,心思电转,不禁在心底深处效仿贾珩做了一个推演。
在他未曾整军之前,关中比之中原差不了多少,当初翠华山就有贼寇盘踞,甚至敢堂而皇之的进入神京。
而神京城也不太平,东城就有帮派,那时满朝文武视若无睹。
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手简拔贾子钰,令其以未及弱冠之龄统帅京营,整顿兵卒,单靠着五军都督府以及军机处,只怕丢的就不是一省府治,而是洛阳。
纵然最终平定叛乱,也拖延上一年半载,那时大汉……元气大伤。
幸在……这一切都是如果!
而就
在崇平帝在心底偷偷做着局势推演时,含元殿中也在陆理的一番说辞中,陷入一阵诡异的宁静。
而明堂右侧珠帘一个内监挑帘,朝着戴权使着眼色。
戴权面色微顿,眉头紧皱,转眸之间,忽地见那内监手里拿着一张笺纸,怔了下,眼前猛地一亮。
悄然向着内监行去,得内监附耳低语几句,脸上现出一抹惊喜,连忙将笺纸接过来,粗略扫了一眼,心头狂跳。
这……双喜临门!
正是贾珩在收到谢再义的飞鸽传书以后,吩咐锦衣府卫飞鸽传书给神京可,经过锦衣府密谍司编译,终于在午朝时递送而来。
原本正在陆理以及户科给事中胡翼奏禀中沉默等待天子反应的群臣,见得戴权折身返回,就是一愣。
崇平帝转眸看去,皱眉问道:「手中拿的什么?」
戴权道:「陛下,贾子钰刚刚的飞鸽传书。」
崇平帝怔了下。
不等崇平帝问着,戴权暗暗咬了咬牙,道:「圣上,贾子钰今晨刚刚收到军情奏报,京营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