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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李文演身披鸦色大氅,禀着烛台,独自走进了这个暗色瘀积的房间。
周妙宛懒得看他,只问道:“凝夏在哪?”
李文演默默把烛台放在了床头小几上,昏黄的光为他冷峻的侧脸增添了一抹亮色。
“活得好好的,”李文演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深夜唤我来,只想问这个?”
“我想问别的,你会回答吗?”
李文演倒没有再骗她:“不一定。”
周妙宛轻笑一声:“是吗,那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到了封地后,”李文演道:“宛儿不要想着逃跑,你虽有些拳脚功夫,可门外的守卫是佩剑的。”
周妙宛沉默半晌,终于道:“谭家与我早已断绝关系,你留着我也得不到助益,不如和我一拍两散,到时候另娶一个于你大业有助的女子不好吗?听说娴妃原也为你打算好了亲事。”
听到“娴妃”二字,李文演面露不愉,他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为何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周妙宛反问。
李文演没再多言,只凝望着她的侧脸,说道:“知道太多,有时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囚你,其实是在保护你。”
限制她的自由,还说得如此大言不惭?
周妙宛已然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