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与徐州的盐路,没想到遇到此事,他钟家根基在相城,怎可能善罢甘休。
“钟家主有损失,我城南卢氏更甚。当初陈相攻梁郡,我卢氏更捐粮三万石,战败尚未予以任何解释不说,还鲁莽行事,酿成大祸,致使我卢氏粮食十万石被淹,此事,怕也得去相府找个说法。”
卢氏的发言人,是卢氏嫡长子卢仓,卢氏城南有田数十万亩,根本不可能出逃。
“我听闻朝廷早已然下旨,授刘云为沛相,此事不知各位可否听说?”钱氏家主已然六十来岁,看上去很是低调,但他钱氏乃是沛国最大的药材商,这钱氏家主钱钺亦是养生有道,精神不错。
“此事我亦有所耳闻,那刘云的沛相之位,乃是刘玄德于豫州时上表所请,朝廷印绶亦在刘云手中,我等何不迎新相入城?”胡氏家主胡堂接口。
胡堂说出此言,众人皆表情微变。
他胡氏的确有资格开这个口,钟浩、卢仓、钱氏老家主钱项,其实都在等着胡堂表态。因为胡堂乃是相县县丞。其子胡瑞,乃是军中校尉。
当下便有几位家主表态,迎刘云入相。
其他人见有领头者,也是从善如流,纷纷表态。
不过陈珪手中有兵,胡堂一人之力自然是做不到擒拿陈珪,他们还得经历一场政变。
首先,各家各自要贡献家兵,四大家族,每家出两千人,其余各家,有的三百,有的五百,就这样,他们竟然一次能凑出两万余人马来。
战争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四大家主又开始商议,最好是逼迫陈珪自己退位。
胡堂通知其子胡瑞,让其建议陈珪投降,不说别的,只为相县百姓计。
陈珪其实早知道城内各家在密谋,他只是心痛,到了这个地步,不用各家施压,也不用政变兵变,他自己也会为百姓考虑。
此时陈珪已然知道,自己属于众叛亲离了。
晌午过后,陈珪来到北门城墙,遥望已经在北门外列阵的刘云兵马。
看了半刻,陈珪忽然心如死灰,下得城门,命左右牵马过来。左右牵过陈珪马匹,陈珪自上马,令守城军马打开城门,竟要独自出城。
“相国!不可!”
有陈家亲卫阻止,陈珪打断,一言不发,拍马而去。
陈珪至刘云阵外,只见伞盖之下,有二个案几,刘云自座一个,另一个空着,显然是早料到自己会出城。
刘云似笑非笑,也不起身,直接做了个请坐手势。
陈珪此时已然万念俱灰,凄然坐下。
陈珪看着刘云,只见此人年轻俊朗,举止潇洒,顾盼间似睥睨天下、微笑间又深藏沟壑,果枭雄之姿,自己却是败了,败在这样的人手中,不冤不怨。
“刘府君好算计,算计了袁术、算计了吕布、算计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