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舅舅不是逼他戒烟了吗?”
徐妈叹了口气说:“唉!长生是没有长进,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您说戒烟,哪能说戒就戒得了的!现在吧,他烟馆是不去了,可他不是变好,而是更坏啦!”
“啊?怎么会这样?英子她什么都不跟我说。”
“她怎么会跟您说呀!唉……”徐妈连连叹气,“他不去烟馆抽了,就去狐朋狗友的家里抽。大小姐,他不止是抽呀,听说还嫖呢!”
“哎呀!终究是我害了英子。是我上辈子作的孽,老天罚我今世来还了。”
“大小姐,您别这么说。小姐没有怪您,她把两个作坊弄得风生水起,小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命,是老早就注定的事。”
“徐妈,我问你呀。英子跟他同房吗?”
“您怎么问起这个?”
“英子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怀上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算死了也不甘心啊!”
“唉、唉……长生他难得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是喝醉了被人送回来的,整天半死不活的样子,小姐怎么怀得上?真是苦了小姐了。”
“唉!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黄淑慧在一连串自责“错错错”中回到了寿谷夫的住处。她原本想等几天,等到家里的佣人休息那天动手下毒,可她被那“错”责压身,决定提前。
她找了个借口支走佣人美子知,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并特地做了寿谷夫爱吃的寿司和罗宋汤,灭鼠药放在了寿司和罗宋汤中。
黄淑慧静静地看着装在盘中的寿司,心反倒渐渐地沉静下来,过往的烟云,一时间飘散在了眼前。她想到了桥本一郎,想到了当年在北平苦等乔郎回来的那段岁月,慢慢地想到了寿谷夫。在寿谷夫的身上,似乎有桥本一郎的影子,对自己有好的一面,然而,你侬我侬的日子毕竟短暂,二哥黄叔同的死,已令她的心也死了。
就在黄淑慧想入非非的时候,寿谷夫不出意外地回来了。
他见黄淑慧在厨房发呆,连自己开门回家,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回应,禁不住有些奇怪,问道:“你有心事?”
黄淑慧从错愕中惊醒过来,脸上连忙浮起一片笑容道:“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做你爱吃的寿司和罗宋汤了,我有点担心做不出你喜欢的味道。”
寿谷夫笑道:“只要是你做得的,我都爱吃。嗯?美子知呢?”
黄淑慧回答道:“她临时有事,请假回去了。”随即故作高兴地说,“回来得刚刚好,罗宋汤正巧烧好了,可以开饭啦!”
寿谷夫跟以往一样,大喇喇地坐上饭桌,毫无戒意地说:“在我的记忆里,你是第一次亲手做饭给我吃。今天这饭一定特别,快让我尝尝……”他双手一拍巴掌,“去有点迫不及待了。”
黄淑慧努力压住紧张的心情,探头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