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有足够信心。
广东的宗族绝不可能是陈云甫的对手。
一念至此,邵子恒就婉拒道:“藩台厚爱,下官愧领,不过下官眼下刚到广东,很多份内之事都还不曾了解,实在是不敢懈怠,要不再等等吧。”
胡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邵子恒好不知趣,竟然敢拒绝自己这位一把手的邀约。
不过很快胡让就哈哈一笑,爽快道:“邵参政尽忠职守,可谓为官者之楷模,既如此,本官也不好再强邀,邵参政且先忙完。”
邵子恒顿时松了一口气,拱手道:“下官告辞。”
看着邵子恒离去的背影,胡让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来人。”
一小厮匆匆上前,垂首不言。
“去一趟陈家,告诉陈希公,就说雏鹰志在天地,不愿归巢。”
小心点,可别玩了一辈子鹰,到了让鹰啄了眼。
那边的陈希再听闻这句话后也瞬间明白了胡让话里的意思,挥退小厮,仍旧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听戏。
广州是个好地方啊,别看眼下九月深秋,广州的天还是那么暖和。
“爹,那邵子恒不露面,怎么办。”
陈希的大儿子陈嘉鼎守在一旁,附身贴耳的说道:“要不, 儿子着人把他给绑了?”
“愚蠢。”
陈希冷哼一声:“生死存亡的大事要用脑子, 不能用蛮力, 你现在把他绑了, 你信不信陈云甫就敢把咱四大家的人全绑了。”
“咱们可以赖到海盗头上啊。”
“那他陈云甫也可以把咱四大家的命赖到莫须有的海盗头上。”
陈希直接说道:“大事更要讲规矩, 不能出圈,你要破坏规矩,人家也能理直气壮的破坏规矩,咱们四大家再如何,白身,陈云甫是国公、太子少师、首辅大臣,破坏规矩瞎斗,咱们绑在一起也不是他对手。
你要明白,咱们是没有本事和他拔刀相见的,但咱们可以造一把刀出来,抵到他胸口上,而握刀的人,不能是咱们,知道吗。”
“父亲的意思是?”
“那邵子恒来广东出任右参政,是他陈云甫在内阁上提议的,邵子恒在这犯的任何事,他陈云甫都要跟着吃挂落。
盯住他,见缝插针,看看这小子喜欢什么,喜欢钱就送钱,喜欢字画就送字画,喜欢女人就送美人。”
陈嘉鼎迟疑道:“那若是,这小子油盐不进可怎么办。”
“油盐不进总得办正事吧。”陈希冷笑一声:“他这个右参政可是从大理寺审刑司下来的,分管刑曹和律司是份内之事,给他炮制几起大案出来让他办,办完之后咱们再扔几个替死鬼出去顶案,那就算是他审断有误,害的无辜之人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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