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五年饷银,眼下军队的饷银标准是一年十两,一万七千名牺牲的儿郎就是三百四十万,伤者则是一百五十万两,合并就是将近五百万两。”
陈云甫点了点头,叹气道:“青山处处埋忠骨啊。”
暂时搁下心头的沉重,陈云甫继续说道:“还有没有其他漏算的地方。”
严震直便认真道:“真没了。”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我说有。”
严震直就是再傻也懂陈云甫什么意思了,这笔账怎么都要算到常家头上,你实打实的报数哪里能行。
战争账,不能算的那么实诚。
“你是中央银行的行长,专款专用,这笔战争国债发行换来的钱,是本辅交到你手上去花的,怎么花钱都不会了吗。”
严震直马上说道:“为了支持这场入朝作战,下官特别向国防军工建设学院拨款五、八百万两进行军工科研立项。”
“这个借口不行。”陈云甫摇了摇头说道:“吃相太难看了。”
见严震直脑子实在是不转路,陈云甫只好叹气,手把手的教道:“为了打这场仗,朝廷是不是多年向辽东进行政策倾斜和资源扶持?”
“对啊。”
“那战争打完之后,辽东是不是划给常家,建制辽州脱离中央了。”
“嗯。”
“那中央这么多年来对辽东进行的资源扶持,包括中央各部司大笔银子的投入,现在是不是要新辽州来偿还。”
严震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让各部司会同办公司做个审计表出来,看看辽东到底应该还给中央多少钱,你这个央行行长就先调动战争国债款来替辽东把账平了。”
严震直就问道:“那这钱,下官打给谁。”
“哪个部要,你就给谁啊。”陈云甫理直气壮的说道:“政务部要你就给政务部,财政部要你就给财政部,工部要的你给工部,让他们把这笔账审计过了之后,统一归入国库中。”
钱在账上走一圈,重新回到国库中,那不就是左手倒右手吗。
不对,就这么倒腾一圈的功夫,常茂或者说常家,岂不是就多了几百万,哦不对,应该是几千万两的债务。
还能这么玩?
严震直感觉自己几十年来的经济观、政治观此刻已经完全崩塌,苦笑了半天才点头。
“下官,记下了。”
“把账做明白点,咱们得服众知道吗。”
“是,太师放心吧。”
陈云甫这才满意点头,又继续交代道:“另外,除了把账算明白之外,你还要替常茂准备一份还款计划出来,他呀是个武夫,哪里懂经济账,别没个几年就入不敷出的大搞财政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