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再用自己的茶碗,又拿了一新的。
桌上茶壶就一个,茶碗却有的是。
「难怪了,挺好吃的。」
「不像我身边的那几个,西瓜子、葵花子都是一个味儿。」
「说是怕出错,我这身体能出啥错了?」
「当年劝我的太医都成灰了,我还活蹦乱跳的。」
赵定思嘴里都囔着,越发没形象了。
歌德也不确定这是赵定思哪个人格。
不过,无所谓,他之前的好几个朋友,都这样。
他早就习惯了。
就好似下一刻,赵定思上一秒还磕着瓜子呐,下一秒就撅起嘴。
「你干嘛用新茶杯?」
「你是不是嫌弃我?」
「说!」
模样没变。
气质却变得好似豆蔻年华的少女。
而且,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
有种麻雀叫的感觉。
甚至,还伸手了,就这么凑到歌德面前,揪住歌德的一支袖子,来回摇着。
「说嘛、说嘛!」
「是不是嫌弃我?」
歌德则是扭过头看着赵定思。
沉默了几秒钟后,问道。
「你是不是更严重了?」
这不单单是凭空地猜测。
还是经验之谈。
之前,他那‘清洁工,朋友就是因为处理了一对姐妹的尸体后,就总觉得自己多出了两个妹妹,而且还时不时认为自己应该是姐姐。
当然,一开始歌德是不知道的。
直到歌德无意看到对方女装为止。
两米二三,体重三百斤的壮汉穿着女装,那画面,让歌德总觉得自己承受了生命之中不该承受的那部分重量。
以至于,他尽心尽力地开解对方。
让对方穿着女装‘公司,熘达了一圈。
当公司所有人都露出吃了屎的表情后,歌德才痛快了那么一点儿。
淋过雨的人嘛,就见不得别人打伞。
后来?
他那朋友带薪休假了一个月,出去把杀害那姐妹的变态找到了,把对方扔进搅拌机后,病症也就好了,虽然还会偶尔看见两个妹妹,但是没再穿女装。….
眼前的赵定思。
类似。
应该也是遭遇了什么突发事件,才变得更严重了。
在歌德的注视下,赵定思松开了手,气质面容再次变得雍容华贵起来。
「身边一位老公公和倭人勾结,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处理了他,心底难免有些波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