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禀报一件事。
田子桓脸上骇然失去血色:“真的?”
“确实是真的,太傅他们已经在后殿,等着陛下前去议事。”内侍低声说着。
田子桓站起身来,身形竟然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随后跌跌撞撞向后殿走去,竟然完全没有理会大殿内坐着的六国使者。
六国使者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很是茫然。
敲钟击鼓、献上舞乐的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迟疑一下后,到底将这一曲表演完毕,之后退下。
“看来齐国将有大事……”楚国使者微笑说道,“我来的晚,各位来的早,各位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向左侧秦国、鲁国、吴国三国使者,而是看向魏、赵两国使者。
秦国和楚国,曾经因为一个城池结仇;吴国和楚国相互之间攻伐不止一次,也是有仇,楚国使者根本不指望能够从他们的口中获得什么。
对于同样敌视秦国的魏、赵两国,楚国使者自然是更愿意亲近。
“若说齐国最近有什么大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在农耕之时,征发三万八千男丁或修士,准备齐国皇帝的大典。”魏国使者说道,“因为这件事,齐国上下怨声载道,”
“这位新皇帝的名声,短短几天就和昏君姜有道并列。”
赵国使者闻言,更是轻笑一声:“齐国百姓,骂他们都是狗皇帝……”
“这就是百姓的民心民望,今日给他们吃的,他们便欢喜无限、明日给他们苦头,立刻就是无道昏君。”楚国使者闻言笑道,“也不至于把齐国皇帝吓到这样吧?”
“说不定,有人开始闹起来了,他坐不稳了呢……”
魏国使者低声说着。
楚国使者点点头:“这么说,我们还是来的仓促了。齐国这一摊浑水,远远没有到平静的时候啊。”
说完这句话,忽然看到对面的秦国使者举杯冷笑。
楚国使者也不甘示弱,举起酒樽,冷冷发笑,然后双方都没有喝酒。
而是把酒对着对方的方向,直接泼在地上。
后殿之内,田子桓见到了田成、田和,以及田家其他一些心腹。
“血罗死了?”
“他怎么能死!我们把壮丁都征发了将近两万,他这一死容易,那谋划的封神大事怎么办?”
“这谁又能想到!”田和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跺脚叫道,“血罗满怀信心,说是去大道宗刺杀林南,谁能想到他根本就是去送死!”
“他这一死……”田成也是声音急切,“我们都没办法被封神了!我们还能活多久?”
田子桓、田和、田成三人互相急切地说了一通,其他田家之人也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