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得窒息了。
那种感觉，之前从未出现过。
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拳，嘴里的钢牙咬得“咔啪”作响。
现在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他根本不敢想像那个可怜的女孩到底会经历什么。
一瞬间，叶天感觉从脚底凉到了后背。
虽然有民安局的两个人在，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哭出了声来。
叶天跪倒在地上，发了疯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看得民安局的人面面相觑。
“叶先生，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叶先生！”
“知道什么，你赶紧跟我们说啊！”
……
叶天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语，他忽然抬起头，撒腿就向门外跑去。
出了门，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人离开了福云茶楼。
透过后视镜，泪眼婆娑的叶天可以很分明地看到民安局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也许，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案子的嫌犯了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老子不在乎！
苦涩地笑了笑，叶天喃喃自语。
“我他么的就是个傻瓜，从头到尾都被这帮该死的家伙耍得团团转。”
“狗屁的巫族，狗屁的冯耀，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钟慧的下落。”
“都怪我，一切都怪我，要不是当初错误地去跟踪范雨婷，自己又怎么会错过救钟慧的机会？”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那条巷子的入口处。
失魂落魄地走下车，叶天踉踉跄跄地向巷子的深处走去。
出租车司机本想追上来要车钱，但是却被后面民安局的人给制止住了。
看着眼前狭窄的街巷，看着偶尔经过的过路行人，叶天的视线最终聚焦到了那盏有些老旧的路灯下。
他蹲下身子，试图从钟慧当初摔倒的地方寻找些线索。
然而，他来来回回反复查看了很久却都始终没什么收获。
怀着沉重的心情，叶天拐进了当初钟慧被那光头男拽进去的那条巷子。
这条巷子更窄，即便在大白天，也人迹罕至，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顺着巷子，叶天一路向那栋破败的筒子楼走去，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在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孑然伫立在了筒子楼下。
他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钟慧当初无助的呼救声。
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叶天爬上了楼。
门，依旧是那扇铁门。
上面贴满了各种五花八门的小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