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和魏忠贤博弈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江晚带着一卫人马去了陕西之后的表现。
从卷宗里看来,江晚到了陕西之后,仅仅以千余人,抵挡数万流贼,似乎这已经具备了一个良将的潜力了,而此后再战,更是和流贼野战于城下,扰敌于敌后,也算是有勇有谋了。
而且,他还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情,这支兵马在陕西一直都是自行其是,无论是陕西那边,还是三边总督那边,似乎都没有想过拿到这支兵马的节制权,而朝廷钱粮一直都紧张的很,他不信朝廷还能在去年一直都拨给这支兵马的钱粮。
这也就是说,此人筹集粮草方面,也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至少,从延安府知府的奏本上看来,此人不是靠着劫掠勒索当地官府得到的钱粮养兵。
而这以上他看出来的这些特质,那是去远在敌后东江镇做总兵的将领必备的特质,敢战、能战、而且,还能活下来。
“来人啊,给南海卫发一封文书,让他们指挥使明天来兵部衙门见我!”
孙承宗大声的吩咐道:“军令加急,若有怠慢,以违抗军令论处!”
……
哎!
青云楼里,许白隔一会就出来一趟,看着空荡荡的大堂里那小猫三两只的客人,他忍不住长吁短叹着。
店里的伙计们,楼上楼下几十人,一个个都快闲的长毛了,而即使是在吃法的客人,在这些伙计们围观下,也是一个个感到颇不自在,更是有几人,点好的酒菜没吃多少,直接就丟下银子跑了。
照着这个架势,这青云楼现在是开一天就亏一天,不开反而亏的还少一些,至少不用准备那么多食材。
“东家,要不就关了,大家歇些日子吧!”掌柜的从账本上抬起头来:“如今的世道,这鞑子没打退之前,这有闲心有闲钱出来喝酒吃饭的,真没多少,咱们楼子里的挑费也不便宜……”
“歇?歇了我拿什么养你们这一大帮人!”许白翻起白眼:“这门一打开,多少还有点生意,这要关门了,这银子可就只出不进了!”
“那你就别长嘘叹短了!”掌柜的嘀咕道:“店里本来人就多,你还出来,这客人吓都要吓跑完了!”
“谁说的!”
许白眼睛一亮,指着外面直接朝着青云楼来的一群人,冲着自己的伙计喊了起来:“二虎你个憨货,还不出去迎客人去,这么大一帮客人,这可是大买卖啊!”
啊!
话音没落,许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还没合上,却是认出当先走进青云楼来的那人了。
“江先生……不,江大人,我不是做梦吧!”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忍不住朝着江晚身后看了过去:“您怎么回京了,南海卫不是在陕西吗,这是朝廷调您的兵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