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来,他没逃,还为先生而死,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陈十六与他有仇,但也敬佩他。”
“敬佩?呵……”
沈爻讥讽似的笑了笑,迈步离开,喃喃说道:“心里若有,何拘形式?”
……
……
荒凉、萧条。
村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半丝人影不曾见到,充斥着诡异之气,令人头皮发麻、心脏乱颤;两名士兵神色不安的守在村口,他们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鬼地方,可职责所在,擅自离岗要被军法处置,只祈求管事的大人尽快赶到,他们恐惧、期待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进村的唯一一条土路,。
“踏踏踏”
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人脸上一喜,立即寻声望去,只见一人策马在前,后面跟着七、八个士兵,眼见这伙人到了村口,两人连忙迎了上去,齐齐抱拳喊道:“刘大人。”
“吁”
刘夜勒马停下,撇了两人一眼,面露不悦,冷冷问道:“谁让你们来这?为何不留在案发现场?”
两人压低脑袋,各自不安的撇了对方一眼,心里默默咒骂这位刘大人,嘴上却不敢多话。
“带路。”
刘夜冷冷说了句,他此番是为调查案情,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责怪;毕竟此村在一年前就成了荒村,无人居住;而且,据报信人交代几名官兵与匠师应该已死数日,纵然凶手想毁灭证据恐怕也早已做完,此时破坏现场几乎不可能。
两人在前带路。
刘夜打马进村,一进村子,便切身感受到这村子的诡异,似乎连空气都阴冷入骨;纵然这伙人都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汉子,可脸上还是不由泛起一丝丝惊恐。
道路杂乱,蛛网遍布,能想象到村民搬离时的慌乱场景;两人在前带路,刚转过弯,吓的尖叫起来,连马匹都受惊,刘夜勒住缰绳令马安静,正要发火这才发现角落坐着一个老者。
那老者面容枯槁、骨瘦如柴,一双眼睛凹陷,眼珠直直的盯着前方,模样实在吓人,纵然是鬼也不过如此,难怪那两名官兵会吓的尖叫。
“老东西,找死啊!”
其中一名官兵气的大骂了一句,平复了一下情绪,喃喃说道:“吓死老子了。”
“走吧!”
刘夜淡淡的下令,两名士兵继续在前带路;刘夜骑着马过去,目光紧盯着枯槁的老者,对方死鱼一般的眼神直视着前方,像是瞎了一样没流露出任何情感。
刘夜一行人穿过村子,一眼便看到距离村子不远耸立着一座破庙,其中一名带路的士兵开口道:“刘大人,凶案现场就在破庙。”
那人说完这话,欲言又止,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恐惧之色。
刘夜撇了他一眼,边从马背上下来边冷冷说道:“有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