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失窃案贼人之一刘海时,企图杀万捕头,事后又杀国库失窃案参与者荀勖灭口,说明张展、冷锋皆与国库失窃案有关。
冷锋虽未被万捕头拿下,但却泄露了身份,他一旦被抓,便会暴露,为保计划,冷锋必须死;幕后之人知晓六扇门正查冷锋,便心生一计,杀冷锋,疑点指向刘凤刀,凶手十分狡猾,为不令查案之人生疑,故布疑阵,其点便是冷锋身上第二种伤,轻微剑伤,乃是凶手将冷锋杀死之后故意划伤,便是令查案者以为乃幕后主使派人杀冷锋,便不会将第三处伤口与第二处伤口结合而想。
无论何人查此案,都会将最大疑点放在冷锋致命的伤口上,也就是第三处伤口,一剑致命的伤口,此伤口乃是当面而刺,冷锋剑法极高,杀他之人定是他极为熟悉、信任之人,疑点便是那般未曾使用过的剑,若在下没猜错,那把新剑是冷锋亲自打造,将其送给凶手,凶手携带此剑与冷锋见面,令冷锋念及情义,这才中计。
二人关系外人不知,外人只知冷锋素来与刘凤刀关系密切,这也是凶手的目的,凶手故意将冷锋尸体悬于冷玉门大门上,便是令追查此案的六扇门步入圈套,将疑点放在追查刘凤刀上,其真正目的便是利用冷锋之死令唯独听从皇上号令的赤圣军乱起来,当然,另一方面亦可打击六扇门,令其背上杀周谋臣、刘凤刀之罪名,却没想到查此案的竟是在下。”
“先生无端卷入,实在是运气不佳。”赵焕尔感慨道。
“若说卷入,怕早在武邑县便已卷入其中,被盯上也并非冷锋的案子,而是北定王封地的狐仙案。”
“先生这下把我说糊涂了,皇兄封地的案子与我有何关系?”赵焕尔俏脸泛着好笑意味,问道。
“王妃方茴、幕僚刘夜制造狐仙为祸遮蔽世人眼目私采铁矿是经公主点拨吧?”
沈爻淡淡问了一句,见赵焕尔盯着自己并不回应,继续说道:“北定王素来有仁爱之名,深受百姓爱戴,治国之能亦是出类拔萃,若北定王攻占宫廷,这朝廷上下支持、反对应有五五之数,公主计划北定王夺帝,不会乱了国基,乃国之大幸,只可惜北定王重视名节,虽心中徘徊,但始终做不到弑兄夺位,公主便利用方茴、刘夜私采铁矿,令北定王无法上缴铁矿,待皇上降罪,他便不得不反。
刘夜并非庸才,王妃亦非武断之人,举兵起事并非易事,若朝廷无人,内外不通,他二人岂会冒如此大的风险逼北定王谋反?在此二人看来,北定王的命远比他们更尊贵,而且先皇驾崩之时,此二人不向北定王进言,为何非得几年之后用如此办法逼其就范?定是有人向他二人表示里应外合。”
“沈先生如何就认为此人是我?”
赵焕尔淡然一笑,反问道:“可有证据?”
“没。”
沈爻摇了摇头,说道:“王妃方茴、刘夜皆故,死无对证,何有证据?”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