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句,撇了许慎一眼,见对方似乎未被说服,笑着说道:“不然这样,你我分头行动,许大人去查冯太医,我去查这两名宫女,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沈先生真认为能从这两名宫女身上查到线索?”
许慎激动的问了句,继续说道:“沈先生,我们之所以怀疑冯迁被人抛尸至云水河与婧妃娘娘的案子有关,是因此事皇上命我们查证,我们怀疑到宫中,又查到冯迁死状与婧妃娘娘的死状一致,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可仔细一想,抛尸者若是为了给婧妃娘娘翻案,仅靠这点,如何能翻案?”
这是沈爻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也是他想查清婧妃案的原因,婧妃娘娘乃是先皇妃子,身份何其尊贵,若是当年之死存有问题,祖父沈复怎会没查出来?若是查出来未曝光,可见幕后黑手何其厉害,仅靠冯太医死状与婧妃死状一致就想让婧妃案大白天下,实在妄想,抛尸者难道不惜以卵击石?倾其全力而为?
沈爻一时无法给出答案,淡淡回道:“这是条线索,许大人,我们是查案者,并非施暴者,我们尽可能去想象施暴者行凶的动机,却不一定做出十足的肯定,只能一步步查清案件,最终才能知道施暴者真正的动机。”
“若先生错了呢!”
“在下于大人说了,你我可分头行动,你查冯太医,在下查两名宫女。”
沈爻脸色不悦,冷冷回了句,不理许慎,迈着步子朝宫门外走去。
许慎伫立、凝望着沈爻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内疚,可他实在不希望沈爻错下去,刚刚皇上口中之言,他听到几分,婧妃娘娘乃陈十六生母,他怀疑沈爻坚持查婧妃娘娘的案子是在感情用事,这才不顾沈爻生气口吐真言。
……
……
夕阳余晖,洒满京城。
马夫驾着马车在街上前行,行至狭窄的巷口,马夫见难以前行,拉住缰绳令马停下,扭头说道:“先生,到了。”
车帘掀开。
陈十六跳下车,四处望了望,边伸手扶沈爻下车,边问道:“先生,咱们来这干嘛?”
“找人。”
沈爻随口回了句,目光四处望了望,见巷口石壁上写着“乌衣巷“三字,迈着步子走进巷子。
巷子狭窄,顶多六尺宽,地面脏乱、垃圾满地,充斥着刺鼻的腥臊味,没想到京城之中竟还有如此恶劣之地;沈爻面色不改、陈十六皱着眉心中猜想先生来此要见何人,二人在衣着寒酸的路人怪异的目光中前行,来到拾贰号门前,门没锁,沈爻朝里面望去,见庭院中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妇人正坐在板凳上缝补衣服,妇人咳嗽声不断,脸色憋的发白,却没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沈爻收回目光,示意陈十六敲门。
陈十六上前敲了敲门。
妇人扭头,看到门口的沈爻、陈十六,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