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学生并没有太多交集,班级事务向来是学生自理。这一点,跟其它学校严格的辅导员制度截然不同。
辅导员拿着花名册点名,点到的就喊一声道。
每喊到一个名字,徐柠就抬头看去,名字跟脸一一对应,有种强烈的时空交错的感觉。
点完名,接着就是上台自我介绍了。不外乎叫什么,哪来的,以及爱好什么的,最后总结一句:希望大家以后互帮互助。
没辙,班里多半都是农村来的,没什么文艺细胞,自我介绍当然也干巴巴的。
接着就是选班干部。大家互相都不熟悉,只能老师来任命。也没别的方法,就是从那些高中时做过班干部的学生里挑。
最后,班主任上台发言。
一向板着脸的王老师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容,说美国今年成功试飞了航天飞机,又提及了人家刚刚问世的第一台个人电脑,罗列了一通世界科技发展情况。
接着,这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紧握着拳,把讲台捶的咚咚响,眼含急切的说着国内科技发展的薄弱。劝勉大家努力学习,不怕困难,为追赶世界先进水平做出贡献,不要辜负国家的期望。
台下的学生们听的一个个面色凝重,肩膀上像落了千斤重担。
这年代,跟国外发达国家的差距简直不可想象,在国内还好,出国之后的感受更加强烈。而他们这些人,天然的就承托了太多的期望。
班会结束,接着各自回去了,但学生们的心情却久久未能平复。晚上,整层楼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凌晨,每个人都在抱着书苦读,此后四年,少有懈怠。
没什么隆重的新生欢迎仪式,大家都很忙,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第一堂课,就让新生们大开眼界。
这会的京大课堂,老师从不点名,除了极重要的几门课,剩下的课程学生们都是对哪个有兴趣就去哪听课。反正徐柠就见过中文系的家伙,常年在数学系课堂听课的。
所以,不同课堂也是冰火两重天,有的课程能挤的走廊都是人,有的课堂连第一排都坐不满,如果课程没一个人愿意去上,那就自动取消。
有的课程很多人不喜欢,但又必考,学生就平常不去上课,只考前花一个星期闭关突击。
徐柠也干过这事,期末就跟几个同学跑到破旧的哲学楼复习,效果还不错,反正没听说过班里有几个挂科的。
对很多学生来说,束缚在一个课堂才是浪费时间,大部分都在给自己加担子,一个人听好几个专业的课都是常事。
当然了,这些事说出去是没几个人信的,大学上课不点名?还有课不去上,怎么可能嘛。每当这时,徐柠都会呵呵一声,不再多言。
开学没两天,徐柠就成了班里第一个翘课的,上午第一节课就跑的没影了。
他们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