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长枪,便来寻找甘宣。
五年的时间甘宣变了。他投身吴兴一家大户人家为护院,却勾引主人的姬妾通奸。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也不知道是被谁告发了,主人家把他绑了要打死他。要不是林飞正好在他那里做客,出手相救,甘宣也就被打死了。
本来他逃走也就算了,岂料甘宣伤好之后又去找跟他通奸的那个女人,却得知已经被主人当众打死了。甘宣一怒之下,晚上潜入主人家,刺死了主人,奸杀了主妇,在府里是见人就杀,之后还放了一把火,把那户人家烧成了白地。主人家的儿子在外地做官,查清了此事便找官府四处通缉甘宣,两人不得已,跑到了这处山寨落草为寇。
刘牢之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这个甘宣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儿凄惨事。只是他经此变故之后,不思悔改,还杀县官、辱人妇,已经是罪大恶极了!”
林飞愕然道:“说他杀县官是有的,怎么还‘辱人妇’了?”
刘牢之看他不像作伪,便解释道:“看来这事你还不知道。前两天你们杀了那个六县县令,抢了他的家眷上山,当夜甘宣就去霸占了尤氏,这是你们寨里的陶役亲眼所见的!”
林飞“啪”地一拍桌子,怒道:“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真是丧心病狂!”
刘牢之冷笑道:“你们把人家的家眷掳上山,难道是想过两天再放了?”
林飞沉默不语,良久叹了一口气。
刘牢之劝道:“甘宣救过你一命,你也救过他一命,还跟着他做事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你要是想跟着我做事,从今之后,却不可以跟他有丝毫瓜葛!”
林飞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主公打算怎么处置甘宣?”
刘牢之道:“似他这等人,死有余辜!”
林飞听了,忙跪下求道:“主公,甘宣毕竟曾经救过我的命,还请主公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条生路!林飞自此鞍前马后,侍奉主公!”
刘牢之面露不豫之色,半晌方道:“也罢,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饶他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那为祸妇人的祸根,我得给他去了!然后把他发配矿山,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飞还要再说,刘牢之却道:“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不要不知足!”
林飞叹了口气,这也是甘宣自作自受,如今能留条性命,已是万幸了。
刘牢之再问飞虎寨中的情形,甘宣事无巨细,知无不言。刘牢之甚是高兴,让人给林飞准备了一套衣服,当夜就挪出了县衙的牢房,搬进了客房和刘牢之等人比邻而居。林飞见刘牢之虽然年幼,做事却很大气,丝毫不怀疑自己这个新降的山匪,心里甚是感激。他哪里知道刘牢之身上内穿细铠,外配臂弩,随行还有侍从护身,根本不怕他加害。再说,他一个山匪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甘宣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