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没有立马安排地方抄书,心里便有些着急,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
待松果上了茶,刘牢之对翁先生拱手道:“小子出身彭城刘氏,名牢之,家父征虏将军讳建,未知翁先生名讳?”
翁先生站了起来,拱手道:“劳小郎君动问,在下单名一个龢字,字叔德。”
刘牢之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便道:“其实今日请先生来,除了是要抄写《脉经》,还有别的事情想跟先生商议!”
翁龢摇了摇头,笑道:“翁某现在只是个抄书的书佣,百无一用之人,只怕帮不上郎君什么!”
刘牢之笑道:“先生不必过谦。能抄得一手好书,先生胸中自有沟壑!不瞒先生,一品汇乃是小子一手所创!”
翁龢“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刘牢之,脸上阴晴不定。一品汇这一年多来在建康声名鹊起,他就是市井中人,如何能够不知道?但就一品汇书社印出《论语》一事,对他这一行就影响就甚大,那可是跟他的饭碗息息相关的。一品汇书社印出的书,价格便宜,质量上乘,照此下去,他只能给大户人家抄写私人文集了。一品汇如此强大,乃是他翁和只能仰望的所在,万万没有料到,创始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只有十来岁的少年人!
刘牢之请他坐下,请他喝了口茶,接着问道:“敢问先生给人抄书,每月可得多少酬金?”
翁龢苦笑道:“忙得时候,可得六七千钱;清闲的时候,不过四五千钱,仅能维持一家温饱而已。”
刘牢之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一品汇书社初创,需要大量的人手,像先生这样的人才,我可以每年给你十二万钱,吃住全免,不知道先生愿意屈就吗?”
翁龢笑道:“这个薪金已经是我现在的两倍有余了,我如何不愿意?只是家中还有妻小和老人,撇家舍业的,只怕家人不愿意,翁某还要回去商议才行!”
刘牢之笑道:“这个是自然的。只要先生愿意去,我可以先支付一半的年资,作为安家费用。若是先生的家人愿意到芜湖去,也可以安排。孩子可以免费入学堂读书,老人和家眷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补贴家用!芜湖离建康并不远,经常有毛家的商船往返,想要回来看看也简单得很!”
翁龢满意地笑道:“郎君给出如此优厚的条件,翁某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我一定尽快给郎君答复!”
刘牢之笑道:“好!”
眼见翁龢已经被说服了,刘牢之心里甚是高兴,又对他说道:“先生长年在这个行当里,想必认识不少抄书的书佣。如果你能够联络到愿意一起去芜湖的,不管多少人,只要签订文书,我可以一次性的给予你此人月薪的一成作为酬劳!这些人的薪资,也不会低于现在收入的两倍!”
翁龢听得满脸通红,兴奋不已。在建康混得不如意的读书人数千人总是有的,只要能说服其中的一两百人,那可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