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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只觉得两眼发黑,挥手让他先下去。一个人坐在那里,口里喃喃地念念有词。
第二天一早,被放回去的翟应带着卢辉和曾顺来到了刘牢之军中,面见刘牢之,说明来意:翟、卢、曾三家愿意纳质归附,条件是释放所有的俘虏。
刘牢之笑道:“看来,你们还是看不清形势。我们不是官府,纳质归附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你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无条件投降,听从我们安排。”
卢辉陪笑道:“只要郎君释放俘虏,我们三家便唯郎君之命是从,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
刘牢之笑道:“我们不打算在这里呆很久,所以你们也会被迁到寿春去,想要保持现在的实力,那是想都不要想了。你们无故挑衅,跟我们对战,一定要受到惩罚!”
一旁地曾顺怒道:“郎君这是吃定我们了,我们现在虽然遭逢大败,却也不是没有人手,不能任人欺凌。我们死守坞壁,即便你胜了,什么也得不到!”
刘牢之哈哈大笑:“对我来说,你们坞壁里最值钱的就在外面。”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大群俘虏,两眼盯着曾顺诡异的一笑,“我不需要再从坞壁里得到什么,那里只不过有一群老弱妇孺,徒耗粮食而已。你们不降,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坞壁,正好拿来立威。也让周围的这些豪强们看看,打我的主意是个什么下场!”
卢辉、曾顺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恐惧:这小孩也太狠毒了吧?
刘牢之拍了拍手,侍从押过来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刘牢之笑道:“你们是不是还指望援兵啊?睁开眼睛看看吧!”
卢辉和曾顺一看,登时头皮发冷,原来这两个人正是他们昨晚派出去求援的人。
刘牢之笑着摆了摆手:“今日申时之前,打开大门出坞壁投降,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送客!”
卢辉和曾顺不敢再说,灰溜溜地回去了。
外援已绝,翟氏到底是承受不住灭族的压力,次日一早举族投降。刘牢之把坞壁里面的老弱妇孺一千余口,统统装船运到寿春庄子里安置,坞壁里能带走的浮财,也全部被作为缴获送到寿春,只留下部分大牲畜、马车和粮食,以供刘家的部曲使用。刘牢之把翟家的三百多名青壮编成军伍,由吕涛率领,翟羌辅之。刘牢之总算是在淮北获得了一个可靠地据点。
翟家三兄弟,老大翟恭中了刀失血落马,被刘顺之擒回。好在他的伤口不深,并没有伤到内腑,刘牢之给他缝了伤口,留在了庄子里养伤。翟锋那日并不是被斩落马下,而是失手跌落马下,摔晕了过去,后来被擒住做了俘虏,这次也被刘牢之留在身边,做了个参军。
安排好了翟家的事,刘牢之留下了刘平守翟氏坞壁,看守沈家的俘虏,自己则带着林飞、吕涛等将,前往南顿,准备接收沈家。沈良召集各族家主,商议再三,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