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工坊虽然忙,一切步入正轨之后,自有下人管理,倒也不怎么忙。咱们兄弟好久不见,特来叙叙旧。另外,道渝也有事与大郎商议。”
刘牢之望向徐陵,问道:“不知徐君找小子何事?”
徐陵笑道:“今日来找郎君,特为化缘而来。”
“敝教在京口有些教众,五月发大水,大多数教众地里绝收,生计艰难,听说郎君也是向道之人,还望郎君能施以援手,敝教上下感激不尽。”
刘牢之面露难色,苦笑道:“徐君太高看我了。小子年幼,能力实在有限。”
徐陵笑道:“郎君这话未免欺我。某虽然孤陋寡闻,也知道郎君现在掌着刘家产业,一品汇日进斗金,京口的百姓得以免费看病,人人交口称赞。”
刘牢之摇头笑道:“徐君谬赞了。小子自理家业以来,殚精竭虑,加意小心,事事但求盈利,如何会免费给人看病?所谓的免费,也不过是用做工代替罢了。”这些天师道徒真是狂妄,竟然想直接伸手从刘牢之兜里白拿?
刘牢之摊手道:“至于徐君说的一品汇日进斗金,更是无稽之谈。整个京口有多少有钱人?这里没有几家高门在此扎根落户,多是些没钱的人,人再多也赚不到什么钱!何况这些日子,吾等在南山地区垦荒,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粮食,实在没有余粮施舍给别人!”
徐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着脸说道:“郎君如此吝于援手,真是令人失望啊!大家同属道家一脉,如此生分太不应该了!”
何铮想打个圆场,拱手对刘牢之道:“阿全不必如此,道渝此来,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何必如此决绝!”
刘牢之心下不快,但也不愿驳了姐夫面子,遂笑道:“姐夫,何家纸坊和书社这两年生意兴隆,想必这次捐助了不少?”
何铮脸色尴尬,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给天师道捐了两万钱,对别人来说不算少,但是在刘牢之眼里,怕是微不足道。
徐陵笑道:“子毅已经尽全力,此次捐助也不少了,郎君不必存了攀比之心。”
何铮心下恚怒:“什么叫做‘也不少了’,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捐了款,还带你来刘家,感情还嫌弃我给的少了!”正要张口说话,只听得刘牢之朗声说道:
“救灾济民,这是朝廷的事情。朝廷收着小民的税,总不成发大水时对他们不管不顾!再说,朝廷什么时候允许民间私自赈灾了?天师道虽怀慈悲之心,却也要防着被扣一顶‘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帽子!”
徐陵被刘牢之说成“收买人心,图谋不轨”,面色尴尬,正想争辩几句,又听得刘牢之继续说道:“刘家目前正在南山垦荒兴业,需要大量的人手,只要是在刘氏医馆落籍的人,皆可以到南山做工赚取钱粮,对天师道众,也从不排斥!如果贵教实在不愿教众在我医馆就医。小子也可以跟负责人说一声,徐君直接领着他们过去做工,总有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