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支弱旅。邓将军不顾眼前的燕军,分兵作战,是把自己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孟津渡,乃是刘义之给秦国设置的一个饵啊!邓将军若孤注一掷,全军渡河,乃是把自己置于绝地。万一攻不破北邙山,邓将军的数万兵马就有全军覆没之虞。若一味分兵,秦军纵然突破北邙山,也已经无力再攻取洛阳,进退两难!为今之计,唯有退出河内,则刘义之顾忌河北的燕军,一定不敢有大动作。”
苻坚听王猛的分析,只觉得甚是有道理。但是好不容易拿下的孟津渡,浮桥都修建好了,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任谁都是难以接受的。如果说渡河之前,邓羌只是劳而无功,现在却是明明白白地挫败了。被司州一座小小的北邙山挡住,这让邓羌如何能受得了!
“是不是召集文武重臣,大家再好好议一议?”苻坚犹豫地道。
“孟津渡的诱惑,陛下尚且不能堪破,其余诸将又如何能弃之不顾?”王猛叹息道,“刘义之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如果我们铁了心要从孟津突破,就要继续往河内增派兵力。他正好像潼关一样,消耗我秦国的士卒,让秦国不堪重负。”
“陛下,现在晋国的内乱已经平息。即便是现在我们拔除了司州这个钉子,桓温也不可能坐视我们灭燕。那个时候,秦国将要陷入连绵不绝的战争之中。关中虚弱,周围的仇池、西凉和代国等势力,都会蠢蠢欲动的。”王猛描绘了一幅可怕的景象。
苻坚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与司州罢战,先前所做的努力将尽数白费。有潼关矗立在一旁,秦国发动任何一场大战役都不免要担心刘义之会杀入关中。这让苻坚睡觉都睡不安稳。
“那就继续往河内增派援兵,先把司州这个钉子拔掉再说!”苻坚两眼通红,“小小司州,不过三郡残破之地,两万兵马而已。却凭借潼关,屡屡与我秦国作对。寡人就是不信,我们以倾国之力,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司州!”
王猛急道:“陛下还请三思啊!为了一个小小的司州,赌上秦国的国运,这殊为不值啊!”
苻坚心有不甘,红着眼睛问王猛:“景略,这两年,为了攻破潼关,秦国上下殚精竭虑,该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单单一个手抛雷,便让我大秦的将士们束手无策。今年秦国折了这么多的士卒,却还是拿潼关没有办法。若此时秦国罢战,日后又将有什么手段来拿下司州?”
王猛道:“陛下,这手抛雷虽然威力巨大,却也只在人员密集的地方才能造成巨大的杀伤。在野战之中,是没什么大用处的。这次停战之后,我们可以往司州多派细作,盗取这手抛雷的制作之法。只要拿下了这个利器,潼关就再也无法阻挡秦军的攻击了!”
“盗取手抛雷的制作之法?”苻坚摇了摇头,“刘义之掌控弘农之后,司州与秦国连商路都是不通的。想要派细作过去,难!”
王猛却并不担心:“陛下,司州与秦国不通商,那是因为我秦国斩断了河东的盐路。如果秦国愿意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