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宫,这些事情已过,臣妾也不愿与妹妹有何计教,可今夜乃是陪陛下一同守岁的大事,身为后妃,她居然敢不亲自前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帝威么,陛下应有所严惩才是,否则如何以安众位姐妹之心呀?”
凌厉慑人的眸光缓缓移向话音刚落的华贵妃,颇为慵倦的姿态特别的慑人心魄,让人明知危险也不愿移眼,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兀自的让人心惊胆颤,“怎么?朕要如何处置宁妃,还得听你吩咐么?”
华贵妃闻言,心下大惊,立即跪倒在地,脊背掠过一阵悚然的冷意,“臣妾该死,求陛下恕罪。”
宁儿昨夜就说过,与这种无聊的热闹相比,温暖的被暖则让她更感兴趣些,也告诉过她此乃宇硕百年传下来的规矩,结果她作势很无奈的说了句:“都是些死规矩而已,我若不去,宇硕就不过年了?我就不信宇硕的开朝帝王会重新活过来赐我之罪。”
理由让人忍俊不禁,可道理却在那里,自己随意惯了,也不想过这一夜,可那帮前朝遗臣盯着,盯得最为历害的还是宁儿的老爹,就算再不悦也得忍过子时,眼底滑过一丝狡黠,“起来吧,爱妃说得有理,这宁妃却是有些目中无人,竟敢将传承下来的帝规视为无物,朕心中自有计教了。”
某些有心人一听,以为陛下会包庇宁妃,原来是多虑了,作为帝王,传承的宫规自是比一个小小的宁妃来的紧要,“谢陛下。”
华贵妃满意的笑靥落入一旁林允的眼,不禁惹得他轻掀唇角,陛下之所以不悦,明明是因着宁妃娘娘不在身边所致,而某些人却相信陛下会气恼是因着宁妃娘娘挑衅了传承的宫规,如此一来,陛下口中的惩罚会是个如何的惩法,到是让他心升了几许期待,眼中的笑意不禁又深浓了几分。
终于熬过了子时,更漏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帝王便站起来了身来,“夜已深沉,明日乃是岁、月、日之首,朕要朝会祭祀祖先,祈求国泰民安,不作久留,诸位爱妃自便罢。”
促步踏过殿堂,只有林允看到了帝王脸上携带着几抹急色,跨过门槛,听到后妃们齐齐跪安的声音:“恭送陛下——。”
耳根终是得以清静,紫御麒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脚步很自然的走向一个方向,却忽然听到林允附在耳边轻声说:“陛下,宁妃娘娘去了祁宇殿。”
神色微滞,随即一抹宠溺的淡笑在俊颜上溢散开来,踏进另一条回廊,走向了祁宇殿的方向。
她还真是低调得紧,料定自己不出现在守岁夜中,某些人会趁机挑拨反应,自己不管应不应下惩治的话,都会去到芸然宫,如此恩宠于她,她的处境,可就不只是单纯的在风口浪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