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悚然之色逝去,锐利的苍眸缓缓又注入让人心安的温柔,妖冶的俊颜上是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分明是才粉饰上去的,在那层浅浅邪魅的笑意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按自己的头不让自己一观而错过的?“陛下不必气恼,宁儿只是玩笑而已。”
紫御麒叹息道:“宁儿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不过真若有那么一日,宁儿等着便是,不管多久朕都会追上你的。”今日这番莫名的言论,紫御麒很快就不记得了,因为觉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当他再次想起时,那是凤宁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只身找到他,瘫倒在他的怀里,他只觉着自己的灵魂正一点一点剥离身体,心似被利器一丝一丝的切着,扯着,揪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徒然觉着气氛有些压抑,这种感觉让凤宁觉着不适,立即调转话题,扬起期待的笑颜,“陛下,听说正月十五那日,帝宫会有个什么宴会?好玩么?”
紫御麒闻言,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唇角的弧度上扬几许,“宁儿怎么突然对宴会有兴趣了,朕还以为宁儿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呢。”
“陛下此言差矣。”凤宁摆了摆食指,继续说:“宁儿虽然喜好清静,可也没说自己不愿凑热闹呀,再说了,守岁那夜宁儿不愿前去,是因为宴会与守岁是有区别的,本质上就不同,陛下可明白?”
帝王何等睿智,怎会不明白凤宁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守岁那夜全是后宫的女人,宴会的好处就在于她能少些麻烦,少见到些不愿理会之人,可惜宁儿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正月十五那日,他可是特意为宁儿安排了好戏,且宁儿也会在从中演绎一角,“宁儿,你既是不愿做帝后,那你觉着华贵妃与媚贵妃两人谁更适应此位呢?”
白了他一眼,捋下他环在腰间的手,移步至一旁,指腹抚过杯沿,言道:“谁做帝后不过都是后宫摆设而已,难不成陛下还真有心思思虑此事?要是让最后登上后位之人知道陛下您如此用心良苦,岂不是要感动得痛哭流涕?”
摄人心魄的狭眸流动微转,几缕笑意挑在眉宇之间,“看来宁儿的醋劲真是越来越大了,朕提帝后之事并非有此意,难道宁儿忘了游戏快要结束了么?”
不禁面红,自己怎么如此大意,让他钻了空子,他提帝后之事不过是想言明如此处置朝堂现在的局势,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会断定自己小心眼,醋坛子了,额眉轻蹙,斜眸看去, 果真看到他一脸得逞的笑意,收回目光,平整自己的心绪,“原来是宁儿误解了,不知道陛下那日是作何安排的?要看戏,怎么也得知道剧本如何演泽才行。”
紫御麒摇了摇头,烛光下的玄袍更添了些许阴影,却将他衬托得更加邪肆与狂妄,“宁儿这就错了,要看戏码,如果事先知道会怎样上演,就会缺了新意,有时候,神秘一些,指不定还有些意外的收获呢。”
摇身面对着他,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许,凤宁以为是对那场戏码的,可事实却是为她准备的,“好像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