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女子是宰相府的侍婢么?”
微微的半睁云眸,朦胧清晰过后,是夜倾风疑惑得紧的俊颜,忍了这么许久才试探,也算他能耐了,“她不是侍婢。”
不带情绪的话音出口,与她平静如水的神色倒也相近,既是如果,他也不便再问及什么。
轩车停了下车,帷帘让翠娘掀开,夜倾风仍旧先落车,但却丧失了与凤宁接触期待,眼中滑过些许落漠,看着青衣女子扶着凤宁落下了轩车。
此处乃是一布庄,凤宁从袖口扯出白纱掩面,随即踏过了门槛。
柜台前挑选布料之人众多,看衣着多数系富贵之人,凤宁走到柜台前,勿需字据,掌柜一眼就看出她是前些日子来订做了几套衣衫的女子,因着气质特别,让他如今仍记忆犹新,“姑娘,您来了。”
看着掌柜笑意盈然的脸,凤宁从怀中取出字据递上,“掌柜的,我的衣衫可做好了?”
“做好了,早就做好了,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取去。”
凤宁订做了三套衣衫,翠娘与幻炅各一套,父亲一套,虽然不是亲手做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花她的银子做的,如此一想,到是给了自己安慰的借口,内心平衡了些。
掌柜取出衣衫,凤宁付了银子后,将衣衫递到翠娘手中,言道:“这是你们的,这一套,一阵你送到宰相府给父亲。”
“谢主子。”
总是觉着幻炅与翠娘一直穿着一件衣裳,后来一问师父,才知他们只有两套衣裳,且都是一个颜色,穿烂了就换,于是她每年都会给幻炅和翠娘订作两套新衣裳,听着冷冷的话,凤宁并无不悦,因为知道——那是翠娘的性子。
出了布庄,又去买了些东西让翠娘捎回羽微山府,给师父祭祀,在羽微山府呆了八年,长久的相处,不能说是没有感情,此事本可以让翠娘在临近的城池办妥,可自己既是暂不回羽微山府,也乐意多走些路。
浮在天际的夕阳早已没入了云层,不论在那个时代空间,冬季的夜晚总是较早的来临,街道上亮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人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
本以为凤宁出宫会办些何事,随了她一下午,感觉就像一家的媳妇在置办过年时需用的物品,就为了此事,她有必要冒欺君之罪出宫么?是她将性命看得过轻,还是她有本事出宫,遇到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看着她交待青衣女子一些事情,那青衣女子便赶着轩车离开了,出宫时的那辆轩车一直紧紧跟随,前面的轩车离开后,出宫的轩车便缓缓的行驶了过来。
凤宁扯下掩面白纱,触唇轻咳,说得太多话了,喉咙有了一丝干哑,夜倾风问着,“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么?”
语声携带忧色,真是莫名他如此细心,“无事,只是喉咙有些干渴。”抬眸间,看到了甜糕铺子,唇角不由自主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