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点住几处穴位,控制住即将上浮的血气。
天狼可不管得她的死活,只要将她抓到就好,见她封住了几个重要穴位,猜到她想控制血气上涌的意图,此时不一举拿下,更待何时,“娘娘还真是惜命,如果不想死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罢,省得晋王殿下见到心疼。”
大口的喘着气,腥锈的味道煞时弥漫周围,“咚——咚——咚——,客官,您没事吧,您开开门呀。”
是客栈里的小二哥,凤宁立在窗棂附近,让清凉的夜色把自己的神智吹得清醒,天狼的目的只在于抓到自己,是死是活他根本不会在意,“哼——,想让凤宁束手就擒,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门扉让小二哥撞得直响,天狼神色一拧,正欲出手之际,却见凤宁迅速摇身消失在了窗棂附近,小二哥终是将门撞开了,微抬携来的烛火,没有半个身影,见到的惟有一地狼籍。
苍茫的夜色下,两抹追逐的身影恍过屋檐房棱,星星洒落的薄光,映得雾色婉如阴天天际飘浮的阴霾与乌云。
停落在一处空无人烟的院子里,杂草丛乱中蟋蟀低鸣,仿佛叫囔着有人吵乱了它们的演奏会议,扶着院中一塌下房梁,湿润的感觉不禁让她泛起一阵不悦,斜眸看着一侧方停落的人影,那契尔不舍的追逐让她起了阴狠的杀意。
皎洁的月光,笼罩在不远处女子身上,朦胧之间尽显虚无缥缈,那倾城的颜容仿若浊世,绝世的芳华不是任何女子可相比拟,不怪得世间那么多优秀男子为她倾倒,她确是有让人在石榴裙下拜服的资本,“娘娘今晚如何都得让天狼制服,何必挣扎抗拒,您此番模样,不是自寻苦吃么?您是聪明人,怎会分不出事情轻重?”
活着自然是有希望,可是,那人生死未卜,她怎能又重新回到苍泽遭受禁固,就若有一分希望,她亦不会屈服,尽管自己体内的气息已因动了真气而凌乱不堪,若不再进行节制,不是走火入魔便是与死亡相见,脑海里涌现那人的温柔与笑颜,仿佛立时有了撑下去的勇气,有了某种对抗的力量。
他曾说等王儿可以亲政,便放下朝政与她携手江湖,游遍群山众湖;他曾说等我们老了,坐在房顶上迎接每一个日出;他曾说,宁儿,你的今生是为我而来,绝不可置我于不顾;他曾说我们谁都不允死在对方前面,生则同榻,死则同穴。
凤宁未动,天狼亦不敢有何动作,她猜不透凤宁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玉颜上温柔似水的情绪,丝丝缕缕之间,皆惑人心神。
体内气息乱撞四泄,撕裂般的痛楚掀上眉梢,然而心中溢出的温暖却让凤宁不觉得有多难熬,轻声的喘着息,抬起手来,纤指在月光下显得别样的苍白透明,麒,我答应了与你携手江湖,答应了与你看日落日出,答应了不会置你于不顾,答应了与你生则同榻死则同穴,你失踪了,我却不相信你死了,所以——宁儿也不会死,宁儿会坚信等到与你相见的那一刻,好好的指责你让我们分开这么久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