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方向——。
站在高处目睹着血腥战场而面不改色之人,狭眸敛长,略显满意之色,勾起的一方唇角阴冷至极,有瑕疵的陷阱,才会抓到真正的猎物,太完的东西,则只能作为摆设而已,转身离去,斜身的瞬间,阳光泄露一层薄薄的暗影,附在他的身,强者的气魄一显无疑,他,本就该站在云端,俯看人间一切浮生繁华。
凰灏君未现身战场,此时应在营帐之中,亦未感受到鬼阎罗的气息,如此照原计划进行无疑,早些回去罢,否则宁儿会为自己担心,想到宁儿,心中涌现满溢的柔情与温暖,让他想回宫都变得有些迫不及待。
身后战场上撕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恍如充耳未闻,听到的,是鸟雀们无忧的欢叫之声,听到的,是小溪愉悦的流淌之声。
跃过高枝,踏过藤蔓,回到宁儿身边的步履在越临近时越就得急切,然而四周徒然添置的一抹寒入骨髓的气息,却不得不令人顿停步子,掀起警惕,能让他感受到危险之事,这世界上屈指可数,若除去太皇叔这个例外,便是此时让窒息的邪气点点浸入自己肌理的人。
狭长的眸角余光后斜,他断定此人有能力让他释放本身的所有杀气,阴沉声调言道:“阁下既是跟随而来,又释放了自身的存在感,何不现身一见?”
语声方一掷地,便听闻一阵狂浪的笑声:“哈哈哈——————。”这一阵笑意,惊飞了林间的鸟雀,打破了这本该有的静谧,随即又是一声苍老携着怪异的口气之声响在林间,“想不到宇硕陛下武功修为如厮卓约,怪不得你在云阳涧一役失踪,我主晋王殿下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踪影。”
有九分猜到来人是谁,方闻他话中意味,分明是刻意在此等候自己,缓缓转过身去,在被枝叶剪碎的阳光下,一手腕粗小的枝杆上,站立着一位身材矮小衣着黑斗蓬的红眉红须老人,他脸上的皱纹几乎可以重叠在一起,条条深如洪沟,这模样,却是有让周围的气息凝结之能。
他唤自己宇硕陛下,便是不知晓另一重身份了,宁儿也曾责备过自己,说鬼阎罗说她水性扬花,明明是宇硕帝后,却偏要与江湖上人人畏惧的禁忌城城主扯上关系,念及与于宁儿的侮辱,澈润如玉的苍眸骤然一片冰冷,此刻,他倒是要看看这鬼阎罗倒底有何目的,“朕可是从未见过阁下?你怎么知晓朕就是宇硕帝?再者看您老人家年纪老迈,且气势不弱,怎会甘心屈服于人膝下,奉人为主?”
鬼阎罗倒是不觉得宇硕帝不认识他有何不妥,只是他的武力确是不得不让他起正面对待之心,“陛下不觉得您的问题过多么?而且老朽亦没有要回答你的理由。”见对方只是邪美的笑笑,不作言语,他继续说:“方才见陛下观了一会儿战事后,便脚步匆匆离开了,可是宇硕将亡,看不下去了?”
俊美的轮廓浮起几丝邪魅不悦,苍眸半敛,并未直接回答鬼阎所提的问题,“阁下特意跟随至此,莫不是只欲打听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已?如果是这样,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