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那么多人,谁没有过强占土地的经历?
他们一片哀嚎,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祈祷自己运气能好一点。
李忆安连江南东道的军队都可以随意支配,他们又不是五姓七望、会稽虞家这样顶尖的家族,哪怕是全部联合起来反抗,也只会遭到更强势的打压。
杭州最有话语权的朱家都没了,赵家的话,赵志德现在还是昏迷,剩下乱七八糟的家族,没有任何份量能够撼动李忆安的地位。
这只是土地的问题,还有各种家奴仆人的名册,他们都不知道李忆安要这些东西想做什么,总有一种要搞大事的感觉。
在李忆安的压迫之下,他们不得不让人回去拿地契。
不拿的话,就有可能要去见那个张家主。
在等待的时间里面,李忆安换了一身衣服,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把他关于抗洪的计划和方法,全部写下来,再交给长孙冲让他去统筹安排。
长安四害当中,只有长孙冲是对这些政事感兴趣,其他三人,要是让他们去动手打架,就比谁都要积极。
李忆安还没有写完抗洪举措,外面陆陆续续有人带地契来赎人,核定没有任何问题,收起地契才放人离开。
至于追究责任,也得等事后再处理。
不过片刻间,场中的世家基本走完,含泪地把自己的地契送上。
“我们现在要如何是好?”
走到外面,一个家主丢开身边的雨伞,咬牙切齿道:“在杭州,还有谁能压得住李詹事?”
过了好一会后,才有人轻声道:“杭州没有人可以压住他,但可以去找会稽虞家试一试。”
他们要找什么家族帮忙,李忆安一概不理,谁来了,都是给他送经验的。
“把他泼醒!”
李忆安指着地面的赵志德,嘴巴都快被打烂了。
哗!
一盆水破下去。
“痛!”
赵志德突然清醒,但说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起来后茫然地看着四周,马上爬到李忆安面前,哀求道:“李詹事,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他每说一个字,脸部的伤就痛得抽了一下,导致声音含糊不清,李忆安好不容易,才把他所说的话给弄清楚。
“要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我这里有两件事需要你办!”
李忆安说道:“第一件事,让你的人把你们赵家所有地契送过来,至于第二件事,你自己看吧!”
他将一份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送到赵志德面前。
“这……”
赵志德懵了好久,上面的内容在写,让他主动把家中所有家奴、仆人作为私人财产,纳入税收的一部分,在未来十天之内,将这些税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