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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张了张口，想着以前两人在一起短暂、却又感动的记忆，不禁有些难过，沉默半晌，良久才道：“好久没听你嘤了，嘤一个我听听。”
“哼！嘤嘤嘤，大坏蛋！”
云娜看向白纯的眼里满是温柔，“好了，我走了，以后不要再想我了……”
走前两步，云娜靠近白纯，一如当初在一起时，她最喜欢的行为，想抱住白纯的右臂。
白纯见她来抱，也习惯般地伸出右臂过去。
只是，两人的手刚刚触碰，云娜的身影，就碎成一片光影，消失不见。
白纯抬起右臂，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时怅然。
……
怅然间。
“白纯。”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白纯心有所感，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白雪薇：“你也要离开吗？”
此时的白雪薇，穿着两人初在一起时，她教白纯练剑的白色女侠装，看向白纯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嗯。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就因为要进影视圈？就因为想圆自己小时候的梦？！”
“你知道你离开后，我当时有多难过吗！”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自暴自弃，自己都看不起当时的自己吗！”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就那么随意可以丢弃！”
“你现在高兴了？当了大明星，圆了儿时的梦，开心了？”
“你……你……”
“……”
心海翻涌，内心曾经出现过的无数念头，尽数变成质问的话，问着眼前的白雪薇，问着当初那个用尽感情的……白雪。
白雪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纯，听着白纯说完所有刺心的话，这才走到白纯身边，轻轻抱住白纯，脸依靠在白纯肩上好一会，随即又离开白纯怀里，右手抚在白纯脸上，没有对白纯当初无数的疑问与愤恨有什么解释与回复，只是叹了口气：“白纯，别再……恨了。”
每一句曾经的心里话说出，白纯心里就轻松一点，待全部说完，内心已经再没什么愤懑情绪，当初的错误，只不过是许多因素集中到一起的爆发。
无论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还是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现在看来，终究都已经不重要了。
白雪薇见白纯神色恢复平和，叹了口气，低声道：“离开之前，我既怕你恨我，又怕你不恨，不过以后的你，还是忘了我吧……”
白纯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喜欢的女人，心里已经没有恨了，曾经无数次想质问对方的话，现在已经不在意那些答案了。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眼神里，读懂了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