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是应该的,何来劳烦之说。”
小秦接话道:“扶二娘子昏睡之时,奴才已请大夫来过,大夫说可能是操心过度,休息不足导致。”
操心过度,休息不足导致?
扶月不太相信,更怀疑是那被塞进嘴里的东西有问题,可无真凭实据,不能妄断。
毕竟大夫也瞧不出什么。
听到雨声,她问:“下雨了?”
“嗯,扶二娘子可待雨小点儿再回去。”季玉泽将手从窗外收回来,指尖沾了些水,说着就要起身。
扶月道了声谢:“就不打扰了,还请季郎君给我一把伞。”
季玉泽不可置否,只是让小秦将竹伞给她。
瞧时辰,又到了抄写经文时间,小秦随他到佛堂,铺好纸张,站到书桌旁拿起墨条磨墨。
看着季玉泽的侧脸,小秦欲而又止。
一个一个挺拔秀美的字落到桃花纸上: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写完最后一个字,季玉泽倏忽地想起今日之事,扶月眼也不眨地越过他。
那时候,她似乎没有意识。
放好毛笔,他抬头望着小秦,对上疑惑的视线,温和地一笑:“有事问我?”
小秦鼓起勇气问:“我一直不解郎君为何要应承扶二娘子查案,你不是素来不爱理会这些事的吗?”
季玉泽唇角弧度没下去,温润道:“扶二娘子说过,此恩会还的,再说,人命关天,既是如此,岂能再拒绝。”
小秦再问:“难不成郎君有所愿?”
他重新执笔,垂下眼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