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也是新娘。
这是葬礼,也是婚礼。
新娘是长啸歌会的头牌,李画儿。
新郎是张家大少爷,归国学子,大本事的张谦。
都说是张谦要履行承诺,哪怕李画儿已经是死人了,也得娶其为妻。但大家都传,张谦是被那李画儿迷了眼。
街头巷尾的女人,都传这李画儿会妖术,否则怎么当的上长啸歌会的头牌,迷了那么多男人的眼?
也是这张谦可怜,深陷其中。
“踏踏踏。”
皮鞋声响,张谦穿着合身的西装,走进巷子里,街道的议论声顿了顿,便又喧哗了起。
这是真来了。
张谦面无表情,眯着眼,看着身前的灵堂。
灵堂里有副棺材,棺材上是一面镜子。
这是阴阳先生说的话,透过这面镜子,可以跟李画儿再见一面。
张谦在门前收起了伞,将伞靠着门放着,随即走进了灵堂里。
“砰。”
门关上了。
张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掉了些许的风尘,然后倚靠在椅子上,他愣了愣,从包里掏出了根红蜡烛,点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茫然。
接着,他又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棺材上,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张谦没有喝酒,张了张口,说道:
“别人都说我是被你迷了眼,堂堂大少爷,为什么就喜欢上一个歌女。”
“但他们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说,在头七的时候,在这里割下自己的血,就可以见到你,如果我害怕的话就别来。”
“我舍不得你。”
张谦拿出了刀子,割下开了自己的食指,鲜血一滴滴的滴落,滴在杯子里。
酒变红了。
......
......
十天前。
长啸歌会的门前车水马龙,黄包夫就没有停着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拉起了下一趟。
一位位身家显赫的大人物走进了长啸歌会,目的性十足,显然是慕名而来。
暮的是那头牌,李画儿的名。
“哟哟哟,王先生,你也来这听曲啊。”
“这可不,这是李画儿最后一次唱戏。”
“李画儿也算是个头牌,怎么说不唱就不唱了呢?”
“唉。”
王先生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看着贵气十足,他两只手背着走进了长啸歌会,便在专人的来领下去到了卡座。
长啸歌会和其他歌会没什么不同,极尽的奢华舒适,里头的人非富即贵,笑声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