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姐甘愿嫁到江南,就是疾病缠身也不远被你们知道,甚至父王将三弟安排到龙虎。
哪一桩,那一件,不是为了你继承北凉铺路?
世人说你徐凤年纨绔,胡作非为。
只有我们自己人一直认为你胸有沟壑,城府深沉,富有谋略。
可是今天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是你真的蠢,还是你不愿意去想?
难道是他们所有人,就该天生欠了你的,为你拼命送命?
难道你真以为,父王为何执着于王位世袭,那么重视权利?
他不过是希望北凉能够顺利传承,没有意外兵戈罢了。
否则北凉乱,北莾会善罢甘休?离阳皇室会善罢甘休?
苦的只是百姓罢了。
格局,你的格局终究太小,眼界不够,只放在自己身上,一心只向往那可笑的自由。
接黄蛮儿回北凉,可以!但在你掌控北凉之前,你是将他送上绝路、死路,除非你狠心让他陷入权利的漩涡中去。
如今看来,你还是别急着回去了,继续游历,继续想想,去见识见识天下众生之疾苦。
去感受体悟一下,为何雄才大略的父王,却是甘心为了貌合神离的离阳而镇守北凉,坐镇拒北城抵御北莾?”
徐渭熊直接语气深沉,一点不顾及徐凤年的面子。
其振聋发聩的声音,徐凤年沉默了,徐长生也沉默了。
不止他们,就是宁峨眉、魏舒阳、青鸟、彩玥、舒羞、吕钱塘等都沉默了。
徐家二郡主果然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天下才女,局势分析得面面俱到,清晰透彻。
徐长生不得不感慨,人之智慧,潜力无穷无尽,任何人都可能拥有改天换地的潜力。
“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啊。”
徐凤年口中喃喃自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真是好句子,以前真是我孟浪了。
二姐,小弟受教。”
李淳罡扣了扣鼻屎,吹了吹手指,口中赞叹之话语毫不掩饰保留。
“徐骁那小子,还真是洪福齐天啊。
在外建功立业,保境安民,在家庭之内,又有了你们这些都不错的好孩子。
尤其是徐丫头,可比徐长子你长进多了,顺眼多了。”
徐渭熊面色微笑,来了个气质大转变,仿佛刚刚气得直哆嗦的不是她一样。
“多谢李前辈过奖,晚辈惭愧。
两个弟弟整天没有正形,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这一路上,还要多谢前辈帮衬着,否则这两个家伙,早就被吞噬得骨头渣不剩。”
徐渭熊如此的话,李淳罡嘴角一撇,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