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揭开北锅锅盖,从中端出一个小盖帘,上边儿放着一个略微有点儿发黄的开花大馒头,一大碗炒的金黄红亮的鸡蛋酱。
看着那几乎平碗的鸡蛋酱,王彪知道,太爷爷一定是打了四个鸡蛋,哼,还是太爷爷最疼我,他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伸胳膊揽住太爷爷的脖子,发贱的撒娇道:“太爷爷炒的鸡蛋酱就是香,刚才在屋外我都闻到了。”
说着他接过盖帘,走进暖阁,他家几十年来,都是一天两顿饭,只有在干农活的时候,才三顿饭,回家这两年多,要不是他太爷爷经常怕他饿着给他炒鸡蛋酱或事鸡蛋饼,怕是他早就饿成一百四十斤多的瘦猴了。
一张木头小炕桌,一碗鸡蛋酱,一舀子早已凉好的白开水,一大把剥的干净的水葱,一个大馒头,就是太爷爷今天给他加的餐了,虽然简单,对他来说却是最合口味不过,哪怕这道鸡蛋酱,他从记事时就开始吃了。
一筷子鸡蛋酱,一口大葱,一口馒头,吃的王彪心里无比的满足与骄傲,吹呢,虽然没对象,虽然日子过的清淡的有些清贫,但是,满中国十几亿人中,有几人能在三十岁的时候,还能吃到太爷爷亲自给做的饭呢?
没有!!!满中国,就他王大公子才有这个福气!
什么是财富,什么是最牛的事?就是你三十岁的时候,不仅爷爷奶奶健在,便是太爷爷太奶奶,也都硬朗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家可是有着两个老宝贝呢,简直土豪的不能在土豪了!
看着铺垫的几乎如同以往的土地,王彪心里不由暗叹,赵占海还算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现在地平好了,就等着后天表弟带着合作社的人来耕种黑玉米了。
他的心里很是轻松,这要种地,今年免不了又得跟老妈在地里放水,除草,开苗,别的都还好,就是放水这个活实在是太累人了,一天下来,整个人就如同刚从泥沼里爬出来一样。
更苦逼的活计是夏天干旱时放水,人得在两米多高的苞米地里来回的走,改水道或是疏通不流通的地方,长毛毛刺的枝叶会把裸露的皮肤喇出一个个小口子,毛刺更容易扎进肉里,起疹子一样的红疙瘩,而且里边非常闷热,蚊虫也多,别提多遭罪了。
如果今年合作社真的能按约定承诺给那些钱,以后就全部交给合作社耕种了,省心又省力,还响应了国家增加土地流转的号召!
两天后一大早,表弟陈小刚开车领着一辆两根垄的免耕机,和一辆拉着种子化肥的农用三改四来到了他家!
表弟比他小一岁,一米八二,长得膀大腰圆,比他还壮,长个鹅蛋班的圆脸蛋,小眼睛精光四射,嘴虽然不大,但,最是能说不过,比大忽悠赵本山的功力也没差多少。
“二姨,二姨夫,你就放心吧,钱的事绝对差不了,回头黑苞米一收,两垧二亩地,三万五千四立马打给你们,你们屯那些家还不加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