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咋了?”
”她说胸口闷,还有点迷糊,行了,你赶紧去吧。”王彪说完跑向他爷爷家,这时候,他爷爷正躺在炕上打呼噜消化酒精,奶奶则在外屋地收拾。
“奶啊你那心脏病的药呢?”
代英放下手中的苕帚,“在里屋中间那个抽屉里呢,咋了?”
“我老姑太奶好像犯心脏病了。”王彪翻到药后,拿着药瓶就往家里跑,路过老金家的时候,发现那金宝华的媳妇还跟那杵着呢,呸,真他妈不是个人。
金宝华进屋走到炕边儿,”妈你哪祥呼(东北话感觉的意思)不好?”
一旁老二金宝富媳妇抱着孩子说:“老太太这好像是得心脏病了,你看这脸色都变了,嘴唇子好像也发紫了呢?”
王彪蹿进屋里,挤开人,“这我奶吃的丹参片,赶紧给喂几粒。”他打开盖倒出几粒递给了金宝华。
李桂芝从炕烧窗台上拿过自己喝水的大杯子,帮着金宝华喂药灌水。
“桂枝啊你帮着我把你老姑奶扶家去,二嫂啊你赶紧给张大夫打个电话。”金宝华扶着母亲往家里走去。
老金太太一走,八老太太和张老太太等几人心里惦记也跟了过去,其他爱看人闹的人,也跟着走出了小卖铺,
金宝柱媳妇儿宫丽霞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喂,张大夫啊,我王家屯你二嫂,我家老太太好像得心脏病了,脸都不是色了。”
“行二嫂,我这就过去。”
王彪没有跟过去,来到道上扛起草袋子向院中走去,关好大门,将满满一袋子的草立在东大山旁,而后拿起两只装肥料的塑料桶拎了几桶水倒入羊圈中的水槽子中。
大母羊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换而来之的是,一旁的单间小羊圈中多了个雪白雪白的小羊羔,老太爷正坐在小椅子上,戴着胶皮手套拿着手纸,给小羊擦鼻孔中的羊水和残留的胚胎一羊的黏糊糊的分泌物。
一次下了四个崽,大母羊根本舔舐不过来,如果不擦,小羊羔就会容易憋死。
“嘿嘿,真下了四个啊,厉害了,这得好好犒劳犒劳你。”王彪拍了拍正在舔小羊羔的大母羊的脑袋,随后走到房东把草袋子抗了过来,倒在地上。
老太爷擦完后,把小羊送到大母羊肚皮下,帮着小羊找到**,这才撒手,转头问王彪:“前边刚才闹闹吵吵的杂了?”
“没咋的,老金我老姑太奶觉着不好,让我妈他们扶回家躺着去了。”
“啊?没啥事吧?”老太爷脸上的笑模样消失了,眼中多了丝莫名的担忧。
王彪懂得太爷爷的心思,像他们这岁数的老人,岁数越大越敬畏生命,对自己和身边人的生命就越珍惜和留恋,每一次村里老人离世,他和太奶奶都会低沉几天,想到这,他笑着安慰:“没事,估计就是血压高了。”
“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