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不过回头写个检查,明天镇上开会的时候你要做检讨。”
“啊?”王彪傻眼了,“马书记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必须得写,身为一村领导,一个党员在政府大吵大闹的什么影响?不做检讨,别人怎么看我和秦镇长?”马书记道。
“好吧!”
老太爷这两天嘴上起了个大燎泡,火上的很大,对以前稀罕无比的大重孙子愈发看不上眼了。
一看到王彪他就脑瓜仁疼,肝火更是层层的涨。
此刻见王彪进了屋,一翻身,脑袋冲着炕梢的炕柜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嗯哼哼完了,活不了,嗯哼哼”
王彪脑瓜皮一炸,这太爷爷是咋了?生啥病了?
在他印象里,老太爷只有生病和嫉妒劳累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痛呼声。
他急忙蹿到炕上,跪倒在太爷爷脑袋旁,一手探向太爷爷的脑瓜门贴了贴。
不烧!
”太爷爷你咋了?哪里难受啊?这,这咋起这么大一火泡啊,保健品你是不是忘记吃了啊?”
太爷爷的保健品里,有蜂胶蜂蜜,有复合维生素,按理说每天都吃,不会缺乏b族维生素,就不应该上火啊。
杂好端端的起了这么大个燎泡呢?
老太爷瞪了瞅了王彪一眼,随后又闭上眼哼哼起来:“哎呦这回算是活不了了,让你妈把装老衣服给我找出来穿上吧,活不了了。”
王彪头皮直发炸,鼻子更是酸激流的,这种感觉在他小时候,太爷爷八十二那年有过一次,那一年太爷爷病的很重,那时候家里人都以为太爷爷活不了了,村里的张大夫也说老爷子不行了,让家里准备后事。
当时他哭的死去活来,又恐惧又害怕。
他怕太爷爷醒不来,在也没有一个老头天天惦记着他,给他钱花,给他做好吃的等他回来。
再也没有人拉着他去放羊,拿着口袋一起在山上别人家扒过的苞米地里溜苞米。
和太爷爷比谁捡的多,每当翻到一穗苞米的时候他都会很惊喜,很满足。
累的时候就躺在几捆苞米杆子上,有时一旁会有熟的自黑的幽幽(龙葵长的像小葡萄一样的野果很小黄豆粒大小),吃上几把那是最美不过的事。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矿泉水,去地里干活都是带着装着冰凉井水的暖壶。
而他和太爷爷放羊渴的时候,要是没有幽幽,就找长的细细小小,还很青的苞米杆,放在嘴里一节节的嚼,跟甜杆差不多,有股子淡淡的甜味。
他以为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他的人生也在没有太爷爷的陪伴了。
他的大山没了。
他又怕,怕鬼,怕死尸。
他又嚎又求的,家里人无奈把打了